他记下了这里的种种,适当的篡改了真相,但仍让这个记录保证真实性。但他为什么他会把这些东西伪造成一份国家文件呢?
“如果这个人是你爷爷当年的伙计,那你四叔的目的就好理解了。”赫奢轻飘飘的说。
“他什么目的?”
“当年你爷爷千辛万苦带通天出去,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它的秘密,但后来又决定藏在祖坟中让它永远不见天日,也一定是知道了适用通天通狱所要付出的代价。但这件事被马四野知道了,他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马四野也被这种诱惑给蒙蔽了心智,这不难理解,很少有人能地方这种控制欲。
“使用通天通狱的代价到底是什么?”马思哲问。
“首先两只银龟要销金,就是用天魂来祭。一旦银龟销金,五大祭坑百里之内必将生灵涂炭。”
“难不成就跟,就跟,”
“就跟当年的帽儿山和之前的瓦云寨一样,而且再也没有补救的机会。”赫奢幽幽的说。我后背一凉,如果这样的话,我姥爷二十年的心血,还有我这一年来不人不鬼的生活都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我四叔。”马思哲说道。
我摇头“不光你四叔,薛景求,张出,一个个都在如狼似虎的盯着我们。况且,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通天在谁手上,所以防不胜防。”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快一步拿到炼金天火,比任何人都要快。”赫奢目光笃定的说。现在据我所知,这祭坑之首里就有张出和马四野两伙人,从现在开始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我多希望我能劝说我四叔。”马思哲愣愣的说。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语气低落。我把手搭在马思哲的肩膀上“不是所有人都能挡住那种诱惑,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我知道,马思哲心里对马四野的信任和尊重在一点点的瓦解。那是他从小到大的偶像,他像亲生父亲一样尊重着的人。那个人忽然之间变得心狠手辣,甚至把自己都蒙在鼓里,这确实不是让人能轻松释怀的事。
马思哲叹了一口气,把手腕上的手环往袖子里塞了塞“那就快点吧,炼金天火到底在哪?”
“我们在那些尸体里找到的拼图,指向的就是天火的位置,我们要尽快搜集所有的拼图。”
但现在难题是,死人身上的拼图我们好得,但活人身上的拼图我们怎么找?我想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个不错的解决办法。
“这样你们看行吗,那些地图如果我们不动粗是肯定不行了,动粗胜算也不大。还不如这样,咱们想办法偷偷把地图还回去,然后在后面跟着,等他们真找到炼金天火再说。”
赫奢立马摇头“不行,他们已经知道有人在跟踪,这时候还地图,等于把最后一点把柄都送到别人手上。”
我想来想去,哪一招都不行,索性放弃不想了。脚边的水流缓缓而过,静谧无声。我侧过头无意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水面上好像有个东西漂过去。我赶紧伸手捞了一把,拿起来的时候竟然发现,是一只血淋淋的断指!!!
我妈呀一声赶紧把手里的东西甩了出去,赫奢马思哲他们都闻声过来看了一眼。但马思哲并没看见我手里拿的什么,便疑惑的问我“什么东西?”
“手,手指头。”我惊魂未定的说。那只断指的断裂处血肉模糊,能看出并没在水里浸泡多久,这个人刚刚受伤。赫奢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水流看,忽然,从上游又缓缓的漂来一个东西,我凑近了一看,竟然是半张脸!!!
那脸的一半浸泡在水里,另一半漂在水面上。脸下空空如也,我看不见脑部构造。这人不知道生前遭受了怎样的凌迟,死后才能有这种惨状。水面上偶尔也有漂过的黑色布条,看起来似乎很像那帮黑衣人穿着的衣服。
赫奢像打了鸡血一样,抬脚朝逆流的方向跑过去。“哎,哎!”我喊了两声赫奢没理我,我只好回头叫马思哲他们跟上。
跟着赫奢往前跑了几百米,我们的速度都慢慢降了下来,直至停住。。。
面前的情况不止用惨烈可以形容,简直是横尸遍野,血流满地。虽说尸体的数量不多,但被肢解的很彻底,根本找不到一块完整的部位。我脚边有一只断手,上面还挂着那个黑色手环。这帮人从萤魅洞穴走回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赫奢慢慢走近,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断肢的伤口。“是被撕裂的,他们遭受了袭击。看伤口不像大型猛兽,应该是体积小,但攻击力强的一种。”我忽然想到了之前遇到的守尸鸟,但仔细想想应该不同,守尸鸟的体积巨大,如果真是出自它手,这些人恐怕连尸骨都不见了。
“赶紧找找看附近有没有拼图。”马思哲心急的冲过去,赫奢刚想伸手拉一把,但却没拉住,只好摇摇头跟着一起过去。
我总觉得有点不安全,好像那些东西一直藏在附近没走远一样。
马思哲低头猛找,其他人也加入了他的队伍,不一会马思哲兴奋的举起手“我找到了!”一张布满了血污纸被马思哲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