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s是同性恋,偏偏他深爱的男人,爱女人胜过男生,怎么办呢?他总不能强迫对方也变成同性恋。
“变性是大手术,不行,我怕痛。”
“屁话!”她成天摔来摔去都不喊叫,他早怀疑她的痛感神经有问题。
她改变话题。“飞机票买了吗?”
“下星期六到台湾,联络记者了吗?”这次,他要一举征服台湾人的心,最好再收几个崇拜他的“男性”。
“干什么联络记者,我们又不卖票。”
“你是认真的?真的只要跳给一群不懂芭蕾的小学生看?”他还以为她只是说说。
“嗯,有没有听过回韵母校?”
何况,这出“青鸟”是为阿誉而跳,这是她的谢幕作品,最后一次,她在舞台上旋转,要阿誉好好看着。
“你的眼睛?”他和姜医生联络过,姜医生说,Raining固执得像头驴子,怎么拖都拖不动。
“我可以的,我已经量过舞台的长宽,加上每天都在上面练习,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跳。”这件事,就是让她很忙的原因之一。
“你最好不要在舞台上和我撞在一起,毁了我的一世英明。”
“如果你在舞台上被瞎子撞到,一世英明也可以丢掉了。”她咯咯笑。
“Raining……”他叹气。“你到底有没有去看中医?你不是说中国人的医术神秘又厉害?只要回台湾,你就有必胜把握?”
商天雨沉默,半晌后,又是一阵轻笑。“我给你们订了五星级饭店,还安排去吃很多台湾小吃,快点来哦~”
“不要用那种暧昧口气跟我撒娇!”
“我知道,你爱男生嘛。”她笑了又笑,笑得嘴角的小梨窝盛满醉人酒香。
“Raining……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
“试着把姜医生的话听进去。”须臾,Ross又说。
她轻笑两声,不回话。Ross挂电话之前,她隐约听见一句叹息,让她联想起姜医生的无奈俊脸。
也许她该给姜医生送一张邀请函,邀请他参观她的最后一舞。
吃过晚饭,蒋誉坐在客厅,商天雨坐在他身旁、他的臂弯里,翻着新娘杂志,眼睛盯着捧花、礼服和各件配饰。
“阿誉,你很有钱吗?”她问。
“比你有钱很多。”他推开她的头,捏捏她的脸颊。
“买得起这组首饰吗?”她指着杂志里面,一组仿埃及眼镜蛇蛇纹项链、耳环和手链。
“蛇?”他不是因价钱标了七百万皱眉头,而是那个款式,太前卫。
“阿誉觉得不好看吗?”
阿誉和杜绢是最奇怪的新郎新娘,好像婚礼不是他们的事,所以这几天,为了筹备婚礼,她、小今、蒋欣和蒋妈妈经常碰面。
她参与所有结婚事宜,从挑请帖、新娘礼服或摄影,每件她都有意见,她把婚礼当成自己的来办,想像自己是新娘,在想像中,她畅意快活。
蒋誉见她那么开心,就由着她玩,只要她高兴,他通通说好。
“没有新娘会喜欢吧。”
虽然手工精致、造型特殊,总是……蛇哦,新娘不都配戴一些爱心啦、星星啦、花啦……等等之类的浪漫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