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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冯锡很生气,气得脑子里乱成一团,这种经历绝对是他有生以来
&esp;&esp;晚上睡觉时,冯锡从清境身后搂住他,清境以前对此并不在意,这一天却很明显地有意想要避开冯锡,冯锡并不是傻子,清境的这些反常,他都看在眼里,虽然因为初次恋爱,不免很多地方犯傻而不明所以,但是疑点多出现几次,他依然能够注意到。
&esp;&esp;发现了清境的反常,冯锡知道直接问清境,不会有任何结果,清境就像一个油盐不进只会造反的别扭小孩儿,不真正找到事情症结所在,是不会让清境对他说实话投降的。
&esp;&esp;冯锡千里迢迢飞来,只为见清境一面,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又飞k城出差了。
&esp;&esp;临走时,清境还在睡觉,他把他叫了起来,清境很是不满,说,“你要走就自己走吧,再让我睡一阵不好吗?”
&esp;&esp;昨晚清境不要冯锡搂着睡,冯锡偏要搂着他睡,这让清境没睡好,加上他本就瞌睡多,此时就完全没醒,迷迷糊糊地被冯锡拉起来,帮他把衣服穿上,押着他去洗漱了一番,然后直接半拖半带地把他弄上了车。
&esp;&esp;在车上,冯锡就让清境趴在自己腿上睡,伸手抚摸他的头发,清境开始睡得和在床上时一样沉,车开到半路上,他突然之间惊醒过来,盯着车里四处望了望,然后惊诧地望向冯锡,说,“你不会是想要把我带上飞机去吧。”
&esp;&esp;冯锡看他因为这事受了惊吓,在心里叹了口气,反问,“我要带你上飞机和我一起走,你是愿意,还是不是愿意?”
&esp;&esp;清境皱眉道,“我怎么会愿意,我过两天要交一篇论文,昨天抽时间陪你一大半天,已经算是很对得住你了吧。”
&esp;&esp;冯锡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会强迫你和我一起走,放心吧。”
&esp;&esp;说着,又搂住了清境,道,“再睡一阵吧,我就是想多看你一阵。”
&esp;&esp;说得好像临死的遗言一样,清境在心里嘀咕着,但确实因他的话放了心,他就又精神迷糊了起来,靠在冯锡的身上又睡了过去。
&esp;&esp;冯锡搂着他,轻抚他的背脊,低头看着他的脸,心里既有和他在一起的温柔的幸福和满意;又有不确定清境心意的不快,混合成复杂的情愫,让他把清境搂得更紧了。
&esp;&esp;到了机场,冯锡下车去乘坐飞机,清境迷迷糊糊下车送他,站在车边对他摆手,“一路平安。”
&esp;&esp;冯锡看他那迷糊样,又在心里摇摇头,很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对他感情不一般了。
&esp;&esp;虽然不明白,临走时还是拥抱了清境一下,清境像只炸毛的猴子,要往后退,只是后面是车,退无可退,只得由着冯锡抱了他一下。
&esp;&esp;清境不满地说,“机场重地,不要随意展示同性恋情,会遭人围观的,说不定会被谁拿出手机来咔嚓一下,我们明天就上头条了。题目正是——xx机场秀恩爱,两男人不知羞耻。”
&esp;&esp;冯锡听他这么一说,眉头就皱了起来,拧了清境的脸一下,说,“回去吧,要睡觉就继续回去睡。”
&esp;&esp;清境点了点头,看冯锡往机场大厅里走了,身后跟着两个保镖,颇有黑道大哥的派头。
&esp;&esp;清境转身钻进了车里,吩咐司机,“送我回学校吧,我还得再睡一会儿。”
&esp;&esp;说着,已经倒在了沙发椅上,抱着一个抱枕睡了过去。
&esp;&esp;清境回去之后,果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就联系了肖乔生。
&esp;&esp;肖乔生在画室里指导毕业生的毕业作品,清境从电话里知道他在那里,就直接找了过去。
&esp;&esp;艺术学院的艺术大楼很辉煌气派,清境看外表是个文气书生,内心则是傻愣傻愣的,此时走在艺术大楼昏暗的过道里,过道两边墙上都挂着学生的作品,这些画都是画的同一个地方的样子,而且风格也差不多,是那种古老的寨子,幽静宁谧,不沾染世俗气息。
&esp;&esp;清境只觉得自己看着这些画,心灵就有受到洗涤,以至于站在画跟前半天没有挪动步子。
&esp;&esp;突然,有个人从他身后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清境回过头来看,是温和的肖乔生,他在这昏暗迷蒙的光线里,脸部线条非常柔和,他的身上,似乎也带着画里的幽静与出尘脱俗,清境一时看得愣住了,甚至不知道应该和肖乔生打招呼。
&esp;&esp;肖乔生见清境神色愣愣的,就笑着摸了他那柔软的头发一把,道,“怎么了,发呆起来?”
&esp;&esp;清境这才回过神来,也对他笑了,道,“我在看这些画,你突然来我身后,我刚才都差点认为你是画中人了。”
&esp;&esp;肖乔生道,“你喜欢这些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