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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清境的脑子里的想法总是转得让冯锡觉得莫名其妙,时常跟不上他的节奏。最后只好以不变应万变,无论清境说什么,一定不能被他迷惑,要是跟着清境的思维走,不一会儿就会被他绕得不着边际,远离初衷。
&esp;&esp;第二天一大早,清境就想施展赖皮功不去冯锡家里,冯锡自然是不理睬他的胡搅蛮缠,还说,“赶紧,要是去得晚了,最后要在那边过夜,你就没办法早点回你家去看你父母。”
&esp;&esp;清境于是一张脸更是苦成了苦瓜,想到家里的情况,就只能仰天长啸,心怀苦逼。
&esp;&esp;其实也并不是不喜欢去冯锡家,而是不知为何觉得非常怯场,又很紧张,只想躲开。
&esp;&esp;冯锡虽然是临时起意要带清境回家,事情却也很快安排下去了,把时间都抽出来陪清境,也和正好在家里的父亲说了一下情况,让他能够有所准备。
&esp;&esp;上午用了午饭清境就被押上了车,在车上,一直叨叨絮絮的清境突然安静下来了,垂着头沉默着,这倒让冯锡觉得诧异,问他,“怎么了?垂头丧气,只是去我家里看看,至于这样吗?”
&esp;&esp;清境蹙着眉毛说,“不要和我说话,我紧张。”
&esp;&esp;冯锡笑了,“你也会紧张?”
&esp;&esp;清境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不要嘲讽我,我紧张不行?”
&esp;&esp;冯锡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好了,没什么可紧张,只是随意过去做客一天,以后是和我在一起,不会让你做完美儿媳妇伺候公婆。”
&esp;&esp;清境,“……”
&esp;&esp;和清境在一起之后,以前绝对不说幽默搞笑的冯锡也被他带得经常冷笑和开玩笑了。
&esp;&esp;似乎和清境在一起了,整个人都比以前要开朗,要轻松,更愿意来体会生活里的美好部分。
&esp;&esp;而且只是和清境在一起,也不必展现他的威严不苟言笑需要震慑人的那一部分,因为这一部分对清境毫无用处。
&esp;&esp;清境炸毛地朝冯锡瞪眼,“儿媳妇?”
&esp;&esp;冯锡笑道,“好了,好了,轻松点,不要再想这个问题。”
&esp;&esp;“哼!”清境把脸转开,心中既紧张,又迷茫,隐隐其实有些期待。
&esp;&esp;冯锡家里住在x市西北的一座大宅子里,毗邻闹市,但是一转过转角,就在落光叶的高大法国梧桐的肃穆伫立里如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esp;&esp;这里幽静而干净,似乎和刚才的那一片天也有所不同。
&esp;&esp;车从一个大门开进去,里面是宽阔的庭院,只是因为冬日寒冷萧条显得冷清。
&esp;&esp;左边是一个不小的临时停车场,此时里面停着好几辆好车,清境多看了几眼,想着冯家千万不要人太多,不然真尴尬。
&esp;&esp;车开到主楼大门前停下,已经有佣人过来拉开了车门,虽然距离大门只有几步之遥,冯锡下车后依然站在那里等清境,让他从自己这边下来,等他一下车,就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他的身上,搂着他进了门。
&esp;&esp;知道清境不喜欢太正式,冯锡便也没有让家里多做准备,带着清境进屋之后,管家和管事都过来对清境问了好,清境束手束脚地回了礼,他们便也离开了。
&esp;&esp;冯锡的父亲在花厅里坐着喝茶,四十多岁才要孩子的他,此时已经七十多岁,不过看起来并不太显老,像只有五十多岁的人,冯锡和他长得并不像,只是都是同样的高大的身材。
&esp;&esp;之前见过的那位女士,冯锡的继母也在,在旁边坐着边和他说话,边泡茶。
&esp;&esp;冯锡带着清境进去,冯老就看了过来,目光平和,并不太热情,但是也不冷淡,冯锡带着清境过去,就介绍道,“爸,妈,这个就是清境。”
&esp;&esp;清境成了最乖的学生,对着冯老笑着行了个礼,说,“我叫清境,您好!”
&esp;&esp;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清境此时也拘谨了,有点不知所措,垂着头,规规矩矩地站着。
&esp;&esp;冯老道,“不用这么拘谨,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吧。”很是和蔼可亲了。
&esp;&esp;清境赶紧坐了过去,冯夫人也为他泡了茶,冯老问清境道,“看着还很小,多少岁了?”
&esp;&esp;清境规规矩矩回答说,“二十四岁了。”
&esp;&esp;冯老点了点头,“比冯锡小了七八岁,倒是般配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