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魔界之战 一千八百零五章 一抓;一拳; 一掌
韩立自语过后,脸上满是可惜之色。
这一对陇家男女,神识中被下有一定秘术倒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凡是大些的家族,均会对一些核心弟子如此做的,以防族中子弟万一落入外人手中,泄露了一些重大秘密。不过有关那妇人之事,倒不是什么隐秘之事,韩立自然轻易的得到了想要消息。就在不久前,的确有海大少描述的那么一个妇人,带着其余三人到了此处,并且和陇家之主详谈了一下后,就被人带下去休息了。
而其余三人中,其中一人的样子,正是器灵子无疑。不过如今他们身处何地,这一男一女的神识中却无法知道了。
韩立眉头微皱一下,望了望地上昏迷不醒的二人,忽然单足一跺地。
一股黄光一荡而开,一个丈许深的大坑,无声的浮现而出。
袖子一抖,一股青霞飞卷而出,将这一对男女一卷之下,轻易的送入到了坑中。
然后韩立单手一掐诀,冲大坑微微一点。顿时一片黄光从坑中浮现而出,一个闪动后大坑不见了踪影,地面蓦然变的和原先一般的平整,丝毫都看不出其他的痕迹出来。
韩立这才抬首向树林外望去。
只见这一层的一切果然和他的居住处截然不同。树林外面竟是一片白蒙蒙的雾气,里面隐约竟有一截朦朦胧胧的城墙若隐若现着。
韩立目中蓝芒一闪,身形一晃之下,原本现出的身影就被一层灰霞笼罩耳中。
这些雾气显然是一种玄妙禁制,和灰光一接触下,却有部分直接融入到了其中。
韩立身形也一下变得朦胧难辨起来。
韩立只是前行了百余丈,眼前一亮之下,就走到了雾气边缘处。不远处,出现一座被十余丈高墙围住的淡金色城堡。
城墙上一名名的白衣修士或背剑,或持刀的站在那里。而在这些城墙里面隐约可见众多的阁楼亭台连成一片。最中间的地方,却是一座数百丈高的金色巨塔,赫然耸立在那里。
韩立倒也不惧那些陇家修士能看到自己什么,目光一凝的往那座金色巨塔望了两眼。
按照那一对陇家男女神念中的信息来看,那位合体后期的陇家老祖和其他几名族中的炼虚长老,就居住在此塔之中的。不过那位陇家老祖一从拍卖会得到了那张擎天战丹图后,就立刻邀请族中的几位阵法炼器大师,在塔中足不出户的开始参悟此图起来。
至于另外一名合体期的太上长老似乎刚刚有事外出去了。如此一来的话,倒让其暴露的危险降低到了极点。
只要那位陇家老祖,不无缘无故用神念忽然扫视整座城堡,他自问不会被其他人轻易发现的。
心中如此思量着韩立不再犹豫的行动了,体表黑色霞光一翻滚之下整个人就从雾气中一飞而出,向某截城墙一飘而去。
一名白衣修士直直的站在城墙之上,忽然似乎感到一点微风从身前吹过,不禁的四下一望,同时神念也往附近一扫而过,但却丝毫异样没有。
这名白衣修士面上一丝疑惑之意闪过,但随即摇摇头的,就恢复了原先的姿势。
他自然不知道,一个外来者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从其旁边轻巧的飘到了城墙里面另一侧,并双足落地的踩在了某条干净异常的洁白街道上。
但奇怪的是,下面的时间他却闭上了双目,一动不动的在街道上感应着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他面色阴沉的睁开了双目,并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了几句。
“竟然断绝了感应!看来是有别人出手帮忙遮蔽了。如此的话也只有一间间的找过去了。好在此地不算很大,炼虚期级的存在也就这些人很快就可找出来的。”
话语刚停,他身形一动化为一股无形轻风的往附近一片建筑扑去,并一下没入某亭中不见了踪影。
几乎同一时间,在离韩立所在位置极远的一座阁楼中,老妇人等一干人和一名相貌极其危险的紫袍老者,共处一室中。
而那名紫袍老者,刚刚将一块闪动异芒的月形玉佩挂到了一名小道士的脖颈上,此刻淡淡的冲老妇说:
“这件月结心玉,具有隔绝神念感应之力的奇效。只要那人不是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就无法找到这名小道士的。如此一来,你们一家人就可安心在此住下了。”
“多谢兄长相助之恩!”老妇人恭敬的冲紫袍老者施了一礼,大为感激的说道。
一旁的黑眉老者,同样满面赔笑,倒是一旁的瘦弱青年神色还保持几分平静。
“你们夫妇胆子真够大的,竟敢去招惹一名合体修士。不看在名儿激发真龙之血的份上,我绝不会收留你们的。即使是我妹妹,也绝不会例外的。而且在父亲大人参悟那战舟图出关之前,你们绝不能对这小道士下手的。虽然我觉得没有问题,但此事关系到交恶一名合体老怪,还是必须问过父亲一声才行,你们若敢私自动手,可别怪我到时不念旧情的。”紫袍老者神色有些严厉几分的说道。
“这个自然。我也好些年没有见父亲大人了,这次想再见他老人家一面。另外下一次的大天劫,我和夫君多半都无法渡过的,小儿到时也只有拜托给兄长了。好在名儿只要体内顽疾治愈,资质并不比其他陇家子弟差哪里去的,应该不会辱没陇家之名的。”老妇人神色一黯,勉强一笑的说道。
“嗯,名儿的事情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至于要见父亲大人,恐怕多半不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凡是不听从族中安排,执意要嫁给外族之人的陇家女子,原本就不算是陇家人了。另外父亲修炼功法是赫赫有名的无情道神通,根本不可能再见你的。等此事了解之后,名儿留下,你二人自行离去就行了。”紫袍老者毫不犹豫的摇摇头。
听到紫袍老者如此一说,老妇人大失所望。
她面色有些难看之下,还想说些恳求之言,但是紫袍老者却一摆手的离开了屋子。
此地转眼间就只剩下老妇一家三口和器灵子小道士了。
“看来,我们只有先照他之言去做了。夫君,你将这小道士押到一层的密室去吧。”老妇人在原地脸上阴晴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