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欥先吃完饭,等时舒用餐的过程中,他想了下,问:“那今天晚上,我可以给您煨汤吗?”
他道得自然稳妥。
他本意是因为中午这汤没有令她满意,所以,他晚上想要重新给她煨一份汤,当然,他并不确定,他的厨艺就是否就一定能令她满意。
但可以试试。
试了不行的话,他再按照她的口味跟她进行磨合。
时舒听完他说“煨汤”之后,却有被呛到。
一连咳了好几声。
时舒的吃穿用度都有指定的品牌。
徐欥忙递上她惯用的纸巾,纸张厚实无香,虽然不明白她怎么会被呛到,他还是问:“是我吓到您了吗?”
他又递给她适口的温水缓解。
“煨汤也会碰到您的边界线吗?”
当然了。
“喂汤”难道不会吗?
等时舒喝了水嗓子舒服了,擦拭了下嘴角,有几瞬尴尬:“不用了。”
她摆摆手,有意戏谑:“徐助理倒也不用照顾得如此全面,如此周到,又如此细致。”
徐欥没察觉到她话中的怪异和消遣,点点头,默默将两人的餐具收拾好,送到指定的餐具回收线上。
他突然反应过来,时总为什么会突然被汤呛到了。
他因此出来餐厅,步伐加快了许多。
他腿长,很快跟上时舒的步伐,他忙着解释,甚至忘了语序:“火畏煨,煨制的煨,不是口畏喂,喂食的喂。”
时舒听见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停下脚步,反问:“什么?”
徐欥喘口气,说:“我刚才说的煨汤,是不是让您误会了?”
“我不是要喂您。”他做了个“喂食”的动作:“我不是要捧着碗,喂您喝汤的意思。”
他这一本正经地解认,又虚虚捧着碗的模样属实乖巧,又可爱。
“……”原来是煨汤,时舒:“啊,火畏煨,不是口畏喂。”
徐欥解释清楚了,时舒却陷入了沉默不语。
她剥开颗无糖薄荷糖咬在口中,牙齿嗑得糖块“咯嘣咯嘣”响,随后,摇摇头,嗤笑一声,为这无厘头的笑柄笑料。
时总一定是为他的言行感到很无语吧?
徐欥这么想着,于是又重复问一遍:“那我今天晚上,还可以为您煨制滋补汤吗?”
他用了煨制二字。
她扯了扯唇角:“嗯。”
风呛进唇齿。
薄荷的清凉香气溢满口腔,不浓烈,也不尖锐,她因此发现了春日里的神清气朗,他的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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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时汐集团年会的相关词条突然冲上热搜,此时已经距离年会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
时间上略略有滞。
但说突然,其实倒也在情理之中。
这回没人买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