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临闷声不吭。
在闻笙面前,他从来没有过什么志在必得的说法。
梁云渡给他盛了一碗粥,搁到面前去,“Leo,你和江屿阔的关系迟早捂不住,是你自己亲口说,还是她先发现,性质完全不一样。”
“嗯。”傅砚临不想喝粥,今夜他只想喝酒。
他挥手叫来一瓶大乌苏,用筷子开了瓶,咕噜咕噜两口,硬朗的俊脸上肃冷又无奈,“我在找时机。”
梁云渡拧眉表示疑惑,“打我认识你起,你就不是等待时机再出手的人,在我看来,你的主动出击从不看时间,因为你足够自信自己能成功。怎么,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折掉了所有骄傲和信心?Leo,这不像你。把一切交付给时机,本身就意味着失败和懦弱。”
傅砚临盯着酒瓶子没讲话。
他不得不承认,梁云渡说得对。
他也不得不承认,是闻笙挫伤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信。他怕自己一坦白和江屿阔的关系,聪明如闻笙,冷漠如闻笙,必定要和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感情里,谁付出多一些,谁就更受伤,更唯唯诺诺,更患得患失。
傅砚临清楚,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梁云渡看热闹不嫌事大,幸灾乐祸地提了句,“呐,作为好兄弟,我提醒你,事情要弄得灵清的,别团团乱,你再拖下去,Selene再过两个月就回国了。”
“她回来做什么?”傅砚临沉了沉脸。
很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
“你说呢?”梁云渡笑得意味深长。
“总之跟我没关系。”
“怎么跟你没关系?人家在华尔街投行干得风生水起的,凭什么回国来啊?还不是因为你一声招呼不打被我勾回来做临云的联创,扎根祖国大地,再不回美国。人家等不到你去跪舔认错,只能杀回来哄你了。”
“我和她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傅砚临面无表情地说,“以后不要再提。”
“如果真过去了翻篇了,你会找个替代品啊?”梁云渡叹气道,“你俩当初在美国那是公认的才子佳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说起来,她是你这些年第一个交往超过一星期的女友吧?你当初被她甩了伤心欲绝的样子,我还存了小视频在油管上呢,要不要翻出来给你缅怀缅怀你的热血青春。”
傅砚临一记眼风甩过去,险些将梁云渡捅死。
他很想告诉梁云渡,闻笙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他那时候伤心欲绝,要死要活,也不是因为Selene和他分手。
许妍书算个什么东西。
可有些事情,他无从开口。
实在是,太久远了。
梁云渡见他脸色不好,提醒说,“不过啊,你现在一门心思在这个小姑娘身上,我不得不提醒你,Selene性格你也是清楚的,你现在追求的这个小姑娘要是被她撞上……恐怕是凶多吉少。Selene小姐是出了名的蛮横,谁都无可奈何。”
傅砚临不屑一顾,肃冷着脸,语气坚定凛然,“Steven,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谁要敢动闻笙,他跟她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