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傅砚临径直走向门口。
这些天他被关在医院,寸步难行,手机也被傅舟没收走,和闻笙已经五六天没联系。
既然傅裕和身体无大碍了,他自然要走了。
他要去看看闻笙,请求她的谅解。
傅裕和大喊一声,“傅砚临,你不为那个小女孩想想,也不为你妈想想?你只要一天姓傅,就由不得你胡作非为!”
闻言,傅砚临握着门把的手僵了僵,始终没能拉开门。
他咬着后槽牙,额头青筋暴起,回头狼视傅裕和,眼底尽是痛恨,“傅裕和,这么些年了,你的手段毫无长进?”
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威胁,还是威胁,半点多余的手段也没有。
从小到大,傅砚临总在想,为什么他的父亲会是傅裕和?
他真的宁愿没有这个爹。
甚至,他爹真的是死了也好。
江令仪见父子俩硝烟升腾,走上前去握住傅砚临的手,眼泪凄楚,声音哽咽祈求,“阿砚,你父亲身体不好,你不要惹他生气——算妈求求你了,好吗?”
傅砚临看着母亲这般凄楚可怜又软弱的样子,心头不知道是厌倦还是痛恨,他只自嘲地冷笑着问江令仪,“妈,你什么时候才能为我考虑,不让我做牺牲?”
“阿砚——”
“妈,为什么你总是选择牺牲我呢?”傅砚临哽咽,“为什么呢?”
江令仪闻言,眼泪珠滚滚而下,咬着唇颤声说,“阿砚,对不起……”
傅砚临冷漠地推开江令仪的手,“妈,你的对不起太廉价了。”
说罢,傅砚临拉开门走了。
傅砚临只想赶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他得去找闻笙,等找到闻笙,抱一抱她,他的全世界就还在。
他只有闻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