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抬眸看了他一下。
他的目光跟他的人一样,淡而克制,温和中带着疏离,看起来是感兴趣的样子,但莫名让人觉得意兴阑珊。
应如愿便背对着他,慢慢解开上衣。
薄聿珩看到她的肌肤上,有一道道的淤青,蹙眉:“膝盖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身上的伤怎么还没好?”
应如愿拿起嫁衣的肚兜,细细的红绳缠绕在脖子上,另外两条细绳系在后腰。
她闷声回答:“没擦药。”
“为什么不擦?”
“没人帮我擦。”
应如愿不会在背后系结,肚兜的带子半天系不上,那几根红带子就那么无助地绕着她的肌肤。
她累了,侧过头,下巴搁在自己肩上,轻声细语问:“聿哥心疼吗?那你帮我擦……聿哥,帮我系一下,我不会。”
薄聿珩听她在那儿一声声喊着他,明知她是故意,但眼眸还是被她这连番动作惹得晦暗。
“妹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话,做的事,都很危险。”
应如愿顿了一下。
下一秒,她直接转身走向他。
薄聿珩坐在椅子上,她就坐到他腿上。
她仰头去吻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薄聿珩垂眸:“不怕这里是老宅,会被发现?”
应如愿低声:“我连安秣都敢打,我怕什么?”
薄聿珩眸色沉沉,但里面波澜不惊,叫人看不清真实情绪。
她话说得无所畏惧,但吻上来的呼吸分明有些颤抖,动作也生疏得很。
薄聿珩的唇形很好看,不算特别薄,所以显得温柔,但有些凉和干燥,应如愿以前被他吻,都是闭着眼睛,这次她低着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