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被强行拽开,但已经是破釜沉舟的姿态。
她膝行到薄聿珩的面前:“大少爷!我承认,我承认!我们那天的确迷晕了应如愿,把应如愿交给混混!”
薄聿珩的嗓音冷沉:“说清楚。”
二夫人咬牙切齿:“就是安秣跟我说,说应如愿骗了祈震,祈震才会落到这个地步!我想为我儿子报仇,所以就跟她合作,用迷药,迷晕应如愿!”
“……”应如愿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喊了几天的清白,居然是在这里,得到凶手的亲口证明。
这就是薄聿珩要她来上的课?
薄聿珩笑了,笑得寒光凌冽:“竟然连这件事都是假的,安秣,你们安家,在我们薄家,真是作威作福,岂有此理。”
薄老爷子握着拐杖,重重一捶地,厉声喝道:“放肆!”
老泰山已然动怒,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安父都站了起来,咬紧了后槽牙,率先道歉:“老太爷,大少爷,实在对不起,是我们教女无方。”
安秣哭着说:“爸,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但她的话,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她解释不清的证据,薄祈震的反咬一口,二夫人的公开指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混在一起,一团乱麻。
唯一清晰的就是,她是罪魁祸首,她罪无可恕!
安父也要弃车保帅,他再疼爱女儿,也不能赔上自己的仕途,毁了整个安家。
他语重心长:“事到如今,追究责任都是次要的,重点是把这件事解决,否则我们两家都要掉一层皮,这可事关我们两家的前途!”
这件事的后果,当然是在乎官声的安家受到的伤害更大,所以现在是安父更着急。
他早就没了之前审问应如愿时的气定神闲和咄咄逼人,站在薄聿珩面前,愧疚,谦卑,低声下气。
薄聿珩始终坐在椅子上,说生气没生气,说没生气,但那气场也令人不敢造次。
“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两地近百家报社齐齐报道,这事想压也压不住。”
三夫人转了转眼珠,冷不丁地开口:“我有一个办法。”
所有人的目光看去。
三夫人低眉顺眼:“我知道,这里没有我说话的地儿,我提这个建议,还得求大少爷先恕我无罪。”
薄聿珩双腿交叠,视线投去,举重若轻:“三夫人但说无妨。”
三夫人便笑了笑:“大少爷其实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他的未婚妻,是安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