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能和南宫小姐见上一面,鄙人已经知足!”
“我们点的都是一些家常菜。不知道陈先生喜欢吃什么,劳烦您自己再点几个菜。”
“好好!我就再点个主食就可以,多点了浪费粮食!”
陈堰和我说着话,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寒暄过后,服务员接连上菜。三人静静用餐。一顿饭快接近尾声,陈堰见我将筷子向右摆正,于是也放下碗筷,拿起餐巾轻轻擦嘴道:
“这里的厨师果然有两把刷子。南宫小姐您可真是个吃客。”
“就说这烧鹅,选乌鬃鹅为优。清洗后去翼、脚、内脏。然后吹气,涂五香料,缝肚。”
“滚水烫皮后过冷水,刷上糖水,用风晾干而后腌制。”
“光上边这些步骤已经足够繁琐,不过最关键的还是火候。”
“挂在烤炉里,在明火上一圈圈地转动炙烤。根据鹅表皮颜色的变化,调整火力,这人啊还必须守着炉子,方能保证其色泽、口感和香味。”
南宫珞听后点头,他表示对烧鹅比较满意。
我擦了擦手,微微一笑道:
“陈先生,对美食也很有研究。”
“不过,您特意来应该不会只是和我讨论如何烧炙鹅肉吧?”
“南宫小姐,不瞒您说,鄙人受贤王殿下之托,和您讨论一下令兄的案件。”
我听了陈堰的话,不禁蹙眉。
“贤王费心了,家兄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不用几日,案件定会水落石出。”
“您说的没错,这次二少含冤入狱,贤王殿下很是关心。殿下关心二少,亦是关心小姐您啊。”
“他差我过来,主要是想让您放宽心。”
陈堰忙不迭地解释道。
“辛苦陈先生您跑这一趟。”
“陈先生为贤王排忧解难。”
“区区福临商会会长的头衔,真是屈才了。”
我打开折扇浅笑道。
“小姐您这话,真是折煞我老头子了!”
陈堰连连摆手道。
我和陈堰聊了几句,这人说话弯弯绕绕,除了一些奉承阿谀的面子话,没有什么实在的内容。
于是我给阿珞使了个眼神,南宫珞就起身出了包厢。
“陈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贤王到底有什么话,不能亲自跟我说,非要劳驾您跑一趟。”
我盯着陈堰的眼睛淡淡道。
陈堰听我这么一说,便收起笑容正色道:
“既然您问了,那我就老老实实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