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我才想起来那次在畅春园看戏之前,四阿哥在康熙的真人秀集市买了很多玩意儿随手送我,后来我嫌带着累赘,统统暗地里送了魏珠,那些玩意儿里面似乎是有一件小荷包,因不是宫制的,我也没留神,这会子他又提起,不是逼我嘛。我从他另一只手里拉出金丝小荷包看看:&ot;不是十三阿哥送我的,是捡到的。&ot;
四阿哥哼一声:&ot;字画也是捡的?你画了画,他提了字,再丢给你捡?怎么不是我捡到?&ot;
我刚要说是八阿哥捡的,又怕他追问坠崖前后的详情,只张了张嘴,没发声,他连我画的人就是他也没看出来,难道要我自己说?那他还不以为我以前就暗恋他啊?我才不要。
我们相对沉默了一会儿,他放开我,走出屏风外,把荷包、字画放在桌上,拿起茶杯。
我房里都是我自己的东西,相对凌乱,连这一套茶具里的茶具也给我打破了几个,就剩这一个,我爱它釉色滋润青透,也没换新的,此时见四阿哥要喝茶,忙跟过去执壶给他倒上,不小心手一抖,茶水洒在他的手指上,我明知水温不烫,还是惊了一惊,想要帮他擦去,他却不声不响把手指伸到我嘴前。我眼睫微垂一下。
他不动。
我把他手指上的水渍一一吮去,然后抬眼看看他。
他抽回手,追上来猛地打横抱起我,回到里间,把我放在床上。
我在他的手探进我袍下的时候抖了一抖,小声道:&ot;不要,外面有人。&ot;
他不理:&ot;你不是很喜欢立规矩?谁敢?&ot;
我倒是想大叫毛会光来的,但以四阿哥的性子,这种时候被扫兴,一定会把毛会光给宰了的,人家暴牙也不容易,何苦害人?
我一咬下唇,还要找别的话说,他忽然触到我的敏感处,我啊的一声,要把腿并起来,他只不放手。
自从飞雷洞里和十三阿哥那一次之后,我就发现我比从前更易动情,虽然说死过一次的人理应享受生活,但对四阿哥,我始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总有些畏惧。可他弄惯我的,我的身体稍微有些变化他就知道,一见我有反应,遂不管我挣扎,一路亲嘴摸乳,无所不至。
其实泡热水澡最消耗体力,偏他来得巧,我还不及吃夜宵,几个回合下来,很快就争不过他。
这也是我本觉心虚,一方面素来深知他说狠便狠的,不敢反抗太过,另一方面因他来的奇怪,还疑心会不会十三阿哥那儿透过什么话风给他,种种想法乱成一团,不知该怎么处才好。及见他动真格的上来,我才着忙起来,再想到要躲,却已晚了。
许是当初所受刺激太甚,无论四阿哥前戏做到怎样足,每到他进入的一刹那,我便会本能绷紧神经和身体,根本没办法放松,这次也是一样,我只眨了眨眼,脸上立时凉凉的湿了一片。
有时他看我受不住,也会略停一停,给我时间适应,但这次却没有,一连冲了好几下。
我的手指掐入他手臂肌肉,呜咽不止。
他扳过我的脸,吻下来。
他的吻,如羽毛般轻柔,与埋在我体内的他的坚硬形成鲜明对比。
我曾有几次同他一起的经验是没有这么难耐的,知是他一吃了酒,就不控力的缘故,因不得已,开口求他对我轻一些。
他答应是答应了,然而他今晚极有兴致,仍是弄得我春去春又回,到得后来,基本就是哑干。
而他贴我耳边,叫我做件事,我先时百般不愿,被他下手一狠,实在又挨不住,等他再问,我便肯了。
于是他抱我腰肢,放我半起,跪趴床头。
之前我不是没有被他从后面来过,但时间都不长,也从没有一次哭到这样厉害。
我的哭声由小到大,再由大到小,最后一场爆发过后,连抽泣亦是无力。
他重新抱我面对他,我半转过脸,不要看他。
他的声音温温在我耳边浮起:&ot;不是我要罚你。近来你的性子越发不羁了,你知不知道你做什么,有多少双眼睛在看?&ot;
我拉过薄被盖了身子,四阿哥挤进来,跟我用一床被子。
肌体相触,我的脸上又起了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