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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游判忍不了,“收个礼物情书都叫前任吗?你别在这瞎说。”
杜茫咯咯笑了一阵:“说明你受欢迎呀,不好吗?”
游判对迟寄道:“别听她的。”
“但也不少?”迟寄很敏锐。
“就。。。。。。有那么几个。”游判说,“没认真过。”
“这小子以前心思不在恋爱上,追他的人没断过,能拒绝的都拒了,只剩死缠烂打的那些,他就随口同意,交往一段时间再和平分手。”杜茫总算为他儿子说了几句公道话,“所以其实他单身的时间很少,在外人眼中挺不是个东西,但做父母的心里明白,迟寄,你也别误会。”
迟寄其实不太在意这些,他之所以问了,只是想要更了解游判。
“说起来。。。。。。”杜茫美目一眯,支着下巴浅浅一笑,“你以前身边没怎么断过人,可最近这几年,突然就守身如玉了耶。”
“妈。”游判给杜茫碗里怼了一大勺牛肉,“多吃点,看你瘦的。”
杜茫老狐狸成精,完全不受影响,含笑的眼睛审视着游判:“好像。。。。。。是从两年前开始吧?说起来很巧,就是慎泽婚礼之后。”
这话猛地撞进迟寄心里,沉甸甸拉得他整个人一坠,差点摔筷。饭桌上不能太失仪,他强忍着满腔情绪,指节攥筷子攥到发白。
之后怎么结束了年夜饭,怎么和两位长辈交流,他都有些恍惚,直到夜色渐浓,游判以换药的名义将他带至客房。
药水刺激伤口的疼痛拧醒了他的意识,借着昏暗的灯光,他凝视着游判的眼睛。
“为什么?”
游判停下动作,询问地看着他。
迟寄:“为什么这两年你不和人交往了?”
游判浅笑:“你觉得呢?”
“婚礼之后,你再也没有和人交往过。”迟寄用气声道,“因为你见到了我,你喜欢我,想着我。”
伤口裸露在外,游判用手指在刀口边缘轻抚,有点痛,又有点痒,让他战栗。
“这么自信?”
“不然呢?”迟寄反问,“不然你心里还住着谁,让你丢掉这么多年的习惯,你现在又为什么同意和我在一起?”
手掌抵住游判的胸膛,他把人往床的方向推:“你一共和多少人交往过呢?你喜欢他们吗?摸过他们吗?和他们做过吗?”
腿抵上床沿,再往后就要倒下,游判轻松抱住迟寄转身,两人处境扭转,迟寄成为被动的那方,被迫躺倒。
游判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逼近了,两人间仅隔一层稀薄的空气:“你有立场质问我吗?我倒还没问你,你一共有过几个男人?”
迟寄的伤口在白色被褥上翻着刺目的红,脸上却没有痛苦的表情,他只是看着游判,平静的、动情的,“我只和慎泽结婚了。”
游判不领他的情,故意歪曲他的意思:“那慎泽是特别的了?在你的男人们中,你最喜欢他?”
“不是。。。。。。”迟寄露出稀有的慌张,“我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