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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古怪的情绪从游判心头漫开,他下意识看向迟寄的房间。门扇紧闭,那人昨夜哭得太狠,肯定不会这么早就醒来,游判决定回来再问他。
路上买了咖啡,直奔约定地点。
钱刀飞了红眼航班,没来得及休整,疲态明显,但没想到游判竟也一副憔悴模样,眼中的血丝甚至比他还严重。
霎时哑了口:“游队。。。。。。你这是。。。。。。”
游判不好意思说自己被理智和感情折磨了一夜,递过一杯咖啡给他:“钱队,垫垫肚子。”
钱刀摆摆手:“退休了就别叫钱队了,叫我钱叔就行。”
话题很自然地从他身上撇开。
“客套的话就不讲了,咱们把正事说完您也好快点去休息,真是辛苦您连夜赶过来。”
“没事儿。”钱刀喝了口咖啡,身心都是一暖,精神头也足了些,“你一说迟寄这个名字,我就立刻决定要亲自过来,我找了他很多年。”
“什么?”游判心中被什么哽了一下,跳得有些沉重,“是因为。。。。。。您想要将他抓回去定罪吗?”
钱刀却问:“定什么罪?”
游判一愣,直言道:“他教唆前任自杀。。。。。。您不是过来告知相关线索的吗?”
“你误会了,游队。”钱刀失笑,“我手头确实查到了一些独家消息,但不是迟寄的犯罪证据。你既然怀疑他,肯定也查过他的档案了,会发现当年古静渊案没有留在他的档案上,那是我亲自向局里申请的特殊庇佑。”
游判不解:“为什么?”
钱刀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为迟寄不是罪犯。”
“不可能。”游判说,“我见过古静渊了,也看到了那份报纸,还有慎泽。。。。。。如果他不是教唆犯,不可能那么巧合,他的两个前任都选择自杀,还有。。。。。。还有他亲口承认了——”
“不管他对那两起案件表达过什么样的观点,游队,你都不要放在心上。”钱刀直接了断地截下游判的话,语气强硬地说,“因为,迟寄没有正常人的理解概念。”
事实重落在耳:“他是个自闭症患者。”
游判浑身一震,心里蓦地悚然,脱口反驳道:“不可能,我知道自闭症是什么样的,他根本没有那些症状,他可以和人交流,智力正常,他是个正常人。”
“他看起来确实像个正常人。”钱刀耐心地诉述,“因为他是个高功能患者,本身具备接近正常人的交流能力,但他的认知水平却相当低下。”
游判瞪着眼睛,眼中的血色几乎要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