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宜兰郡主并不知道,她现在其实已经沦落成这些男人们在官场上进行交易的筹码了。
“呵呵,这确实是件天大的大好事啊!”兰王被七皇子这么一说,似乎一下子转变了过来,当然,说这话的时候,兰王也偷偷瞅了宜兰郡主一眼,发现宜兰郡主一脸的痛苦愤怒绝望之色,不由得又有些心疼起来。
但是,和唐家联姻,共同辅助七皇子继承大统,避免大皇子这个死敌登基,这件事的重要性,远远高过了宜兰郡主的个人幸福。
兰王知道,因为十年前的那件旧事,大皇子一旦登基,很可能就是兰王府的末日!依大皇子阴狠的个性,人皇死后,兰王府被血洗都有可能!所以他不得不选择支持另外的皇子取代大皇子,现在一边是整个王府几百号人未来的生死大事,一边是琴儿的终生幸福,兰王当然知道孰轻孰重。
原本仍然在对是否支持七皇子有所犹豫的兰王,在这一刻,终于把这件事给敲定了下来。这件事一旦敲定,以后就再无回头路可走了。
“王爷的意思是答应了?”唐逍并不了解兰王的心路历程,所以也没料到兰王会转变得这么快。
“小女自幼被宠溺惯了,有些动手的坏习惯,只怕进入唐府后,又惹得唐公子不高兴……”兰王一边在脑子里快速思索计划着,一边随口应付了唐逍几句。
“王爷放心,一旦娶她进门,我一定会好好疼她的,有弦儿公主在呢,还怕琴儿郡主受了欺负不成?只怕我要被她们两个欺负死了。”唐逍一边回着王爷的话,一边一脸冷笑地看着宜兰郡主。
听到唐逍说‘好好疼她’,宜兰郡主心中更加的不寒而栗,她还清楚地记得唐逍是如何狠毒地一拳砸在她胸口,打断了她几根肋骨,那感觉确实很‘疼’。
七皇子看着自己这两个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妹妹,心中想着唐逍未来对她们左拥右抱,倒也暗自羡慕起唐逍的福份来。他倒不觉得这种行为是把宜兰郡主往火坑里推,唐公子武学天才、绝世风华,铺佐他七皇子之后,未来更是大溟朝的基石,怎么也不辱没了琴儿妹妹。
“镇国侯会亲自送聘礼过来吗?”兰王朱贤心中计议已定,也就不再假模假样的了,甚至都开始筹划以后的事情了。
“那是当然,即使我父亲唐渊军情紧急无法亲来,我母亲兴都夫人肯定会陪我亲送聘礼过来的。”唐逍向兰王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以兴都夫人对他的溺爱,这种事情她肯定会答应。
“那敢情好。”兰王朱贤显然内心已经有些喜不自胜了。
“爹,你就这么把女儿给卖了么?”宜兰郡主万念俱灰,一脸的凄悲,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凶悍之色。
豪门富贵,人情冷暖,一切皆是和‘权势’二字分不开的,哪怕以前是万般宠爱,到了这种时候,交易就是交易,没有什么是不能拿出来送人的。
宜兰郡主去了眉目间的凶厉之色,这时候梨花带雨,倒是显得很娇俏动人了,果然和翊台公主一样,倾国倾城之色,而且更多了几分成熟。如果把翊台公主比作待放的娇嫩花苞,宜兰郡主则已经尽展花叶花蕾之美色。
第61章 长河落日
“琴儿,怎么能这么说?爹这也是为你好!嫁入唐家,你未来的幸福才会有保障!”蘭王朱贤声色俱厉地看着宜蘭郡主,虽然心中愧疚,还有几分心疼和担心,但言语中却已丝毫都不表露出来了。
唐逍心中无比的得意,看着宜蘭郡主此刻这悲凄凄的小模样,顿感心中无比的舒爽。小样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怎么着?过来就想把我军法处置了?还长河落日!我看你现在也就‘落’个被我‘日’的下场了!
翊台公主一直仔细观察着唐逍的表情,对唐逍如此做的动机,她几乎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却不是她能干涉的了。宜蘭郡主现在的悲愤,她感同身受,只是已经时过境迁,她先一步认命了而已。
就算翊台公主对宜蘭郡主有所同情,也只是类似于那种先进了青楼的女子,对新进入青楼的女子那种同情而已,以后她指不定还会帮着劝宜蘭郡主几句。
还好,现在的唐逍,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纨绔弟子了,只是翊台公主越来越无法看穿猜透他了。
“王爷,这本剑谱也该物归原主了,当初取了它,也只是想给琴儿一个教训而已。”唐逍恰如其时地把日月轮回剑剑谱从身上取了出来。
蘭王犹豫了片刻,把剑谱又推回给了唐逍:“唐公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剑谱权当本王赠予你的吧,虽然是微末小技,但能为公子未来在武学道路上有微薄助力,也算是一桩美事了。”
“王爷客气了,日月轮回剑,岂是微末小技?这份厚礼我实在愧不敢当!”唐逍假惺惺地和蘭王客气推辞了一番。
“公子不必客气,本王那七个不孝子,整日里只知吃喝玩乐,深令本王失望,以公子的修为,以后必能将本王这项绝技再度发扬光大,这也是本王之幸!”蘭王似乎是真心想把剑谱授予唐逍了。
“岳父大人既然如此说,那小婿也就不再客气了!”唐逍笑嘻嘻地把剑谱又收了回去。
现在这本剑谱唐逍要不要已经无所谓了,因为里面的内容,他全都记入脑子中了,但是光明正大地接受了这剑谱,以后也就可以当着人面光明正大地进行修炼,不用藏着掖着怕人看到了。
认个便宜岳丈看来没什么坏处,如果能换回一些高级武学秘芨,以后不妨再多认几个。
“贤婿客气了!”蘭王眉开眼笑地看着唐逍,唐逍这几声岳父大人喊得他那个心花怒放啊!本来对相赠剑谱这件事还有些许犹豫的,这时候彻底是一点儿也没了。
唐逍和蘭王不顾大溟朝礼法,尚未结亲,就岳父、贤婿肉麻麻地喊上了,这让脸皮和他二人同样厚的七皇子朱宇都忍不住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