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琛,今年的kwhs(沃顿商业投资挑战赛)不是还没截止报名嘛……”
清亮女声响起的瞬间,人声渐歇。
是岑思若来了。
三米开外,拥堵的人潮如摩西分海般,自觉劈开一条道。
所有骚躁难耐,被极力压制在死一般的寂静深处。
将那几人的脚步声,衬得清晰可闻。
左枝撩起眼皮看去。
影影绰绰中,一双被西裤包裹的逆天长腿格外吸睛。
那人走路不疾不徐,姿态闲散,右手插兜,左手在把玩一个三阶魔方。
骨节分明的长指,快速拨动五颜六色的小块,只留下模糊残影。
细看之下,尾指根部卡着一枚简约素戒,冷光熠熠,拉扯出距离感。
后面几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他,说笑声爽朗。
其中一个是女生。
校服裙摆随步伐曳动,垂在裙边的手,几度抬起,想勾住他的手臂,却又在疑惧中慢慢垂下,指尖不甘地掐着掌心。
岑思若接着试探道:“池月学姐想加进我们组,虽然这时候才做决定会有点麻烦——”
“知道麻烦还提?”
金口一开,便截断所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语气很淡,透着股懒慢倦意。
仿佛一席沁凉的雨水浇打玉石,氤氲出濛濛水汽,清冷澄澈又不真实。
就连启澜公认的校花、“理想女友”no2,都被他这么不留情面地拂了面子。
人群不可抑制地躁动起来。
左枝听着女生们情动的嘤咛,手中可乐不断逸出气体,涨得罐身梆硬。
“都说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可真遇见宋延琛这么个人,我才觉得,自己的青春不算白费。”
“头脑聪明、获奖无数就算了,还是个金光闪闪的高富帅。听说他家有权有势,人脉极广,爹妈是著名的金融大佬,外公更是数一数二的富豪,名下控制着七八家上市公司,其中有一家市值上万亿美元,产业涉及各行各业,还是我们学校的校董。”
高马尾女生搭腔,瞥一眼左枝,阴阳怪气说:
“都知道这次宋延琛会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说不定某人是故意违反校规,好跟他同台,近距离接触他的……长的就一张勾引人的狐媚脸。”
有一滴雨点落下来,蜻蜓乌泱泱地低飞盘旋,气氛压抑。
左枝把可乐拿远,屈指,扣住拉环。
岑思若忽然问:“延琛,你身上怎么好像有女生的香水味?沾了谁的?”
鹏市的阵雨总是来得迅猛暴烈,“刷”地倾泄而下,以摧枯拉朽之势,将空气里的闷热冲得稀散。
高马尾女生还在咭聒:“那么多人说她品行不端脾性差,我可不信她能有多清白……”
宋延琛唇瓣微张:“左——”
“咔!”拉环启开,蓄势已久的碳酸饮料“嗞嗞”喷涌而出。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