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听到了二人的窃窃私语,不由得心里一阵无语,看来之前的常安哪里都好,偏偏就是不爱搭理商人。
王媒婆拉着顾鲤,坐到了常安的对面,安置好顾鲤后便走来常安面前,笑着说道:“常郎君可还满意?”
常安眉毛一挑,侧过身跟旁边的怀琴咬耳朵道:“什么满不满意?”
怀琴看了一眼常安,一想到从早上到现在的各种事情,她还是打住了心思,小声说道:“就是问公子对那顾娘子满不满意,若是满意,那就代表愿意娶人家顾娘子了。”
得到答案后,常安恢复坐姿,便对说道:“既是家父为我所择,必然是佳人,如今见顾娘子又是如此一位美娘子,在下何来不满意之说?”
王媒婆笑的更开心了,转身又回到顾鲤的面前,同样问道:“顾三娘可满意?”
顾鲤听了问题,视线从王媒婆肩膀越到常安的身上,只见那郎君正坐在原处,拿着茶碗慢慢抿了一口茶。她先前时常听到两位阿兄说他不近商人,很是高傲。但是今日一见,只知那常安看上去英俊倜傥,知书达理,为人谦虚,与两位阿兄所说的截然不同。
顾鲤收回视线,看向王媒婆,说道:“奴家也满意。”
“如此甚好!”
王媒婆喜笑颜开,随即转身来到长安面前,笑呵呵地问道:“既然今日郎君和娘子都满意了,那不如把纳采和问名一起了吧?”
纳采和问名常安都是知道的了,结婚时的六礼嘛。
“王媒人请。”
常安伸出手,示意王媒婆,王媒婆便回到了顾鲤身边,问道:“顾三娘,可愿将生辰告知老身?老身也好回去差人占卜一番。”
顾鲤微微一笑,“自是愿意,奴家的生辰为长安二年,七月十四辰时。”
王媒婆记下后,便起身朝顾科和常安行了个礼,说:“老身现已得二位的生辰,自当去求个卦,便先行告退了。”
得到了顾科的应允后,她便离开了。这时常安和顾鲤中间便没有人遮挡视野了,不知怎地,二人竟鬼使神差地对上了视线,但一瞬之后就各自离开了视线。
为了防止再出现什么被嘲笑的窘迫画面,常安便起身,朝顾科行了个礼。怀琴也在此时命门外的家仆将两个箱子抱了进来,自己也帮着去将装着大雁的笼子拿了进来,放到了顾科的面前,这便是贽礼,最后在常安耳边提了一下。
“既今日事毕,在下也需回去向父亲知会一声,好准备纳吉纳征的物品。也不便多有打扰了,常安告退。”
“这便去了吗?何不留下一同用个午饭?”顾科还想挽留一下,但是见常安执意要走,只得应允。
常安带着怀琴转身离去,但走之前,他又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顾鲤,恰好看见顾鲤也在看着他,两人再次对视。常安微微颔首,然后干脆利落地离开,只不过临走之前听到一声细微的咳嗽声,似乎是顾鲤发出来的,但他并没有太多在意。
来到了顾府门口,马车和家仆也还在等候,二人上了马车后,便朝着自家驶去。
马车上,二人就开始了你问我答——
“公子,那顾娘子好生漂亮啊。”
“嗯。。。。。。”常安微微点头,“怎么了?”
“莫不是公子提前派人去看好了顾娘子的容颜?不然今日为何愿意前来。”
“瞎想什么呢,我没有让人去找过顾娘子。”
常安确实是没有没有让人去查人家顾鲤,因为他今天才穿越过来。
“那今日公子为何还要来?”
“父亲之命,不得不去。”
“这可不像你啊公子。”
怀琴说道。
“公子今日可好生奇怪,起的比我还早,还吃上了包子,甚至答应了和顾家的亲事,明明昨日还和我抱怨说不想去顾家。。。。。。”
“以后还会更奇怪的。”
常安伸出手轻敲了怀琴一下,怀琴才吐了吐小舌头,不再开口。
一路无话,任由家仆驱使着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