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单词本扔到一旁,拉过薄被遮住眼睛,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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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放学,宋不期去自行车棚取车回许家,却发现自行车前后车胎都没气了,她出门前明明检查过还好好的,不过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扶着自行车方向盘的手掌握紧,眼神冷冷地扫视一周,果然看到许初雨和几个小跟班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盯着自己。
宋不期咬紧牙关,忍住,忍住。
她没多给她一个眼神,推着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初雨顿觉无趣,其中一个小跟班说:“老大,要不要跟上去把她揍一顿。”
另外一个闻言马上摩拳擦掌,很久没找过那小野种的麻烦了,怪手痒的。
许初雨想起父亲的叮嘱,愤愤地咬着唇,“不了,打她我还嫌手脏呢,回家吧。”
宋不期故作镇定地出了校门,警惕地朝身后快速看了一眼,虚惊一场,并没有人跟着她。
也不知道许白礼和许初雨他们怎么了,自从那次发烧把自己丢到大马路上之后,就没再对自己动过手。
但之前被暴力对待的场景历历在目,心灵创伤已经形成,不是那么轻易抹掉的。
表面上她可以装出一副对他们毫不畏惧的面孔,实际上,她一旦和他们独处,精神会处于高度紧张和戒备状态,那种恐惧是怎么也消不掉的。
其实她心里有个猜想,他们的转变会不会与唐韵有关,是他们看在唐韵的面子上?亦或是唐韵为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不然她打死也想不出许白礼和许初雨转性的理由。
至于那个许夫人,自从自己发现她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之后,她就再也没为难过自己了,可能是怕自己把她的丑事秃噜出去吧。
那是初中的某一个午后,许初雨在学校把她的衣服剪烂了,迫不得已,她回家换衣服。
许父前不久去国外参加画展了,家里只有许母和那些佣人在。
她上楼的时候经过二楼,二楼主卧传来男女欢爱的声音,宋不期一开始不知道这个声音代表什么,奇怪地循着声音过去,看到了床上正在做着活塞运动的两人。
趴在床上的是风韵犹存的许母,站在床边的是一个没见过的年轻小伙。
年轻小伙气喘吁吁地拍着许母圆润的屁股,腰部一收一挺,伴随着“啪啪啪”的声音。
宋不期:“……”
这个家真是乱得很,许父的桃色新闻满天飞,许母在家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