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秋风瑟瑟。
冷青喝得醉醺醺的,裹着薄毯,脸红彤彤的,抬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发呆,像一颗粽子。
阿信:“你困不困,困的话洗漱一下快去睡觉。你要是在这儿睡着了,我现在只有一只手,我可抱不动你。”
冷青吃饱了,裹着被子往卧室走,阿信一个人呆坐在椅子上,没一会儿,又看见冷青穿着卫衣进了厨房。
他走过去,看见她拿了一个大汤碗,又往碗里倒了一些大米,拿清水泡上。
“做什么?”
“秘密。”
二人简单收拾好残局,快速洗漱完,冷青先进了卧室,上床时忽然注意到放在桌上的隐形眼镜盒,拿起看了一眼。
“李老师,你近视了?”
阿信从外面拿着取暖器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啊,最近有点近视。”
“多少度啊?”
他低着头,将取暖器插上电,打开,取暖器的橙黄色的光打在他脸上,脸颊有些发热,他说:“不高,一百。”
冷青嘀咕了一句:“一百也还好。”
阿信坐在床边开始脱衣服,因为左手打着石膏,他脱衣服很慢,要先用左手拉住右手衣袖,将右胳膊从衣服里缩出来,然后再慢慢脱掉左边的半边衣服。
“我帮你。”
冷青伸手过去帮他脱衣服,她动作很轻,眼神时不时看他,天真又灵动:“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有点……伤感?”
阿信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没什么,高兴的。”
他大衣下只穿了一件毛衣和衬衫,冷青一一替他脱下,脱到只剩下最里面的衬衫时,房间里的气温也慢慢升高。
为了方便她解扣子,他身子微微往后靠,右手撑在床上,眼睛盯着她薄薄的红唇,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
她解纽扣的动作却称不上轻柔,手指有意无意地碰到到他的皮肤,一边忍俊不禁。
“笑什么?”
她拿一副扬眉吐气的眼神看他:“李老师,你手受伤了,今晚你不是要受我蹂躏了?”
他很轻地嗤笑一声:“干什么,想趁我受伤,要我命?”
他是玩笑语气说的,冷青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捧起他的脸:“对啊,我今晚就是来要你命的。”
说着,主动吻了过去,他衬衫还穿在身上,胸口却袒露在外。
许是太久没见,又许是阿信的手受了伤,这一晚的情事比以往都更缠绵更投入。
阿信用右手搂着冷青的头,在她耳畔低声说:“小青,说你爱我。”
冷青深深看入他的眼,觉得他今晚似乎是有些不太一样,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太一样,像个情感需求一夜之间变得很多很多的大孩子。
“李老师,我还要怎么爱你?”
她一张脸都熟透了,额前碎发被细细密密的汗珠打湿,贴着皮肤,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眼睛却亮晶晶的。
“乖,我想听。”语气已经是恳求了。
冷青被他缠得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还是哑着嗓子在他耳畔一遍一遍地哄他。
“爱你。”
“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