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庸的手指骨节分明,有恰到好处的一点薄茧,屈起来的时候青筋有些明显,透过薄薄的皮肤,透出一点点蓝青色。
手腕上面还有一个很淡的牙印,是越满前晚咬下去的,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消下去。
“别走神。”谢知庸无奈地用笔头戳戳她的脸侧,凹下一个小窝。
越满赶紧回神,先一步松了手:“你这?样我都注不了意。”
好吧,
谢知庸松手,又拿出小盘子递过去,他问:“选哪种?喜糖。”
越满眼睛放光,手先伸过去:“我可以都试一颗再决定么?”
“不可以。”谢知庸把托盘藏到自己后面:“你就?选好看的,我替你试。”
“啊,”越满把脑袋抵到他怀里,动了动脑袋,很失落地开口。
谢知庸把喜糖掰成两半,他垂眼:“只可以吃一点。”
“好的!”越满咬下他手里的半截喜糖,牙齿不小心顶到他的手指。
谢知庸蜷了下手指。
“你看下这?个字错了没?”越满伸手指指桌上的红纸,谢知庸俯身去看,嘴角猝不及防地被亲了一下。
他怔然回头,越满把糖顶到一边,她笑起来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状,阳光洒在她身上,让谢知庸觉得?暖融融的。
她说:“就?这?个吧,很甜。”
*
唐朝然被越才海赶了出去。
越才海愁眉苦脸,接着就?收到了谢知庸写得?婚书。
气更不打一处来。
“不看!”他吹胡子瞪眼,冲小厮喊。
小厮只好领命那过去火盆处,手刚打算松开,越才海又灵活地跑过来,他夺过婚书,更气了:“怎么就?烧了啊!”
“不是您说……”小厮和他对视一眼,又被管家喊下去。
“女?大不由爹!”越才海见管家来了,捂着脸一副马上泪如雨下的模样。
管家上去安慰了几句,清清嗓子,嚷嚷:“那我找人?去将小姐带回来好了!”
他说完,偷偷瞥一眼越才海。
果然,越才海坐不住了:“带什么带!万一她是真心喜欢的呢?”
接着,他又继续愁眉苦脸:“哪来的臭小子……”
“老爷,那?”管家看他脸色,问。
“就?先按满满意思,不过就?是成次亲,我到时去看看,婚后不如意再休了那小子回来就?是。”
“是,”管家退下:“那我去收拾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