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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又是谢知庸带着越满一起下山。
只是这次没有小兔子花灯了,越满惆怅地想。
好在今天的月光很足,照在路上也能勉强看清。
越满一蹦一跳地走在最前面,絮絮叨叨地和他说话。
越满忽然回头看着他:“我想起一件很好笑的事,师兄要听吗?”
谢知庸抬了抬下巴,越满以为他会答应,谁知道谢知庸开口:“不听。”
越满:???
“不行,这真的很好笑!”越满拽一把他的袖子,皱着眉强调。
谢知庸拖了下尾音,“啊”了一声,然后继续:“好笑师妹就多笑会。”
越满:???
这真是太离谱了,越满刚打算说什么,余光瞥到谢知庸扬起的嘴角,知道他是抓弄自己的了。
她一下子冲上前:“那不行我就要……”
“说”字还没来得及出口,脚底忽然踩到一颗烦人的石子,她忽然失去了重心,往前面摔去。
谢知庸反应过来,伸手捞了一把她的手,越满还是跌进了他的怀抱里。
谢知庸忽然不动了,他停在原地,也没推开她。
越满鼻端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干净清冽,像冬天的初雪,她的心忽然像过电了一样,整颗心都泡在了气泡水里,涨涨的。
她动了下手指,忽然抬起头看谢知庸。
他看起来很冷静,唇抿着,越满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发现他耳朵有些泛红。
谢知庸忽然偏了头,避开她的视线,把她扶正,他有些无奈地开口:“师妹别这样看我。”
越满忽然有些脸热,她想,可能是靠太近了吧。
她只能松开搭在谢知庸手臂上的手,慢吞吞地“哦”了一声,继续往前走,谢知庸却回拽住她的手臂:“路不平。”
越满顺着揪着他的袖子,跟着讷讷开口:“确实不平。”
最后半程,越满安静了不少,她还没反应过来,谢知庸也不是话多的人,陪着她走到门口。
越满觉得这段路要比平时短一些,她打起精神,回头想和谢知庸说再见,就见一个压岁在她眼前。
鲜艳的红纸看起来挺厚,越满微微睁大眼睛,小心翼翼问:“给我的?”
“对,”谢知庸又往前推一点。
“是只有我有的吗?”不知怎么,她就问出了口,越满皱眉,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嘴比脑子快了,暗道自己真是不礼貌,刚想开口找补几句。
谢知庸忽然腾出另一只拍了拍她的头顶。
他给了越满新年的第一个笑:“是,只有你一个人有的。”
*
正月初五,正是个无月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