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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庸再赶回越满的时候已经日暮了,他换了衣服,就看见进来那换洗衣服的小厮满脸喜色。
谢知庸为人?疏离,不喜热闹,照往常肯定是不会?多问的,只是今日,忽然就觉得有些?异样,于是反常地问:“有什么喜事么?”
那小厮反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姐和您一向亲近,她没和您说么,小姐和宋公子换了庚贴,要定亲啦!”
他甫一说完,就发现面前?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就淡了神色,一瞬间仿佛周围的温度降了好几分,冻得他恍如进了寒冬。
那小厮于是赶紧低下头,恨自个心直口快,人?家兄妹间的事,好端端的插什么嘴。
谢知庸只是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却照样激得他不敢说话,大气也?不敢喘。
“没事了,下去吧。”他说。
那小厮还没来得及真下去,就看见谢知庸先他一步的从他身侧掠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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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满手里玩着玻璃珠,坐在秋千上晃荡,在算谢知庸什么时候回来。
没等她纠结出个所以然,余光留意到谢知庸就过来了。夜凉如水,他站在一步之外,越满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越满是不知道从何开始,直觉今晚的谢知庸有些?反常。
氛围一时之间好像凝涩下来,中间的空气仿佛都?难以流动?,两个人?像站在天平两侧拉扯,谁都?不想往前?一步,打破这?暧昧的平衡。
越满出神,手上一滑,玻璃珠被弹出去,,顺着地滚啊滚,滚到了谢知庸脚旁。
谢知庸盯着那颗珠子,像是在发一个长久的呆,越满只能小小声地说了句:“我的珠子……”
谢知庸可算回神,他好像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最终,他只是捡起来,递还给她。
手指相?触,越满感受到他异于往常的冰凉,嘱咐:“师兄刚回来么?记得泡个热水澡,你手好冷啊。”
谢知庸本来打算收回去的手一顿,他神色莫辨地看着她,越满被他看得不明所以,捏了捏他的手指:“真的很冷。”
“好,”他把手收回去,低着头看着有些?迷茫的越满,屈起手指,指甲有些?陷进去掌心,扎扎的疼。
谢知庸垂下眼,语气平静的好像只是陈述事实:“你和宋修竹换庚贴了。”
见聊到正事了,越满稍微自在了点,又觉得此时此刻的谢知庸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是、是这?样的。”
越满猜测他估计是气自己没有提前?告诉他,于是好声好气地回认错:“事发突然嘛,下次我一定提前?和师兄商量商量。”
谢知庸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