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炸了
自从孙悟空大闹地府之后,酆都大帝就对地府的进出控制得更为严密了,同时也更恨有人在地府闹事。若非如此,也不会定下外人进入地府需要他或者泰山府君同意的规矩,否则便视为和地府作对。
酆都大帝掌管地府多年,最是不能接受有人干扰地府的生死之事。若是有能耐修行,跳出生死轮回,那是自己的事情,他不会管。但若是没有那么能耐,想要在地府闹事,再打生死簿的主意,就莫要怪他翻脸了。
他绝对不会让孙悟空的事在地府出现第二次,无论那人是谁!酆都大帝的脸色沉冷,本就阴冷的周遭更为冰冷了,仿佛寒冰刺骨一般。
对于姜令瑶而言,珍珠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她是家人,是妹妹,也是女儿。是那段晦暗的岁月中无可取代的精神支柱,是姜令瑶生命中的一部分。她看重珍珠,只是心中明白自己不能够一直看管着她。
就算是亲生母女都有分开的那一日,走向自己的生活,她和珍珠自然也是如此。但是心理上有准备是一回事,真的看到又是一回事。更何况在她的眼中,现在分明就是酆都大帝不做人(虽然本来也不是人),欺骗她家单纯的珍珠,占了她的便宜。
不仅如此,他居然还这般态度,难道是想要抵赖吗?想到这里,怒火冲上姜令瑶的心头。通俗来说,气炸了。
和她心意相通的玲珑塔仿佛也生气了,一直在涨大,仿佛有吞天之势。玲珑塔乃是至宝,若是真的发挥出全部的威力,将这大半个地府都收进去也是做得到的。
哪吒原本是打着好好说话的想法来的,但是酆都大帝变了对阿瑶的态度,他才是那个更为生气的人。他的脸色比酆都大帝的脸色还要难看,火尖木仓握在手中,仿佛下一刻就要捅过去一般。
珍珠傻眼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姑娘和帝君才刚见面就闹翻了,看起来还要打起来了。要是哪吒愿意调和一下,说不定还打不起来,但她知道,哪吒是不会调和的。
哪吒爱重姑娘甚于他自己,帝君这般态度,他怎么可能不生气呢?那火尖木仓上的火都好像更旺了。
从来没有过这般经历的珍珠脑子顿时就不好使了,她看了看姜令瑶,又看了看酆都大帝,眉头都拧在一块儿了。她咬了咬牙,最后气得一跺脚,抱着姜令瑶,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想要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虽然按照时间来说,帝君才是陪伴她最长时间的人。在她初初开了灵智的时候,便是帝君细心呵护。可是她是因为姑娘才会开灵智的,她也是因为姑娘才会拥有这七情六谷欠。
如果真的要站一边的话,不管如何心痛,她都是会站在姑娘这一边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比姑娘还要重要,包括帝君。
珍珠的动作也落在了三人的眼中。
哪吒的眼底有几分欣慰,倒也不枉费阿瑶那般在意她爱护她。而姜令瑶则是一手拿着自己的木樨,一手拍着珍珠的背。她气怒地看着酆都大帝,完全没有要后退的意思。
至于酆都大帝,看到珍珠躲在姜令瑶的怀中的时候,心头倏地一痛。他不明白自己的心痛是为何,将之归于自己的心痛是因为珍珠的背叛。
她是地府的往生花,从开花的那一刻就是地府的花。可是她却因为在人间走了一遭之后,有了更为看重的人,如今还要站在那人的那一边。对于酆都大帝而言,这就是背叛。
于是,场面便更为冰冷,更为难看了。眼看着,他们三个就要打起来了。
奈河桥上的孟婆是勺子都没有放下就冲了过来,站在了他们两方的中间。“帝君这些时日为了好好教导珍珠,不被搅扰,这才弄出了这座宫殿。瑶仙子,你看,珍珠的修为是不是更为精进了?”
姜令瑶看向了怀中的珍珠,咦,还真的是哦。
孟婆又看向了酆都大帝,“帝君,瑶仙子乃是心善的性子,向来只听过她帮扶他人,未曾听闻过她有什么无礼之处。她方才放了法宝出来,肯定是因为误会,不是想要大闹地府的。”
说完了这话,孟婆又马上看向了哪吒,“三太子殿下,帝君只是担心有人搅乱地府的规矩,绝不是有意针对瑶仙子的。”
姜令瑶猛地看向酆都大帝,“你以为我要大闹地府?”开什么玩笑,地府又和天庭不一样,她大闹地府作甚?难道让珍珠上位吗?
还是别了吧,她担心珍珠把地府搅得一团乱。生死轮回乃是大事,可不是她可以随意插手的。
酆都大帝的脸色依旧不好,却不再冰冷了,“你方才误会了什么?难不成本座还会欺负珍珠不成?”
他一直以来都护着珍珠,若非如此,怎
么可能愿意让姜令瑶夫妻二人入地府来呢?呵。他若是不愿意他们进来,除非他们真的要和地府为敌,否则哪里有这般容易的。
哪吒看到酆都大帝的态度变了,火尖木仓的木仓尖就不再对着他,而是对着地面。不过他并没有收起来,若是他再给阿瑶脸色看,他不介意捅过去。“哼,欺负不欺负,我们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