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父皇,求父皇想想法子,不要叫他去吧!”五公主尚在病重,却挣扎着往昭阳帝的面前来了。
&esp;&esp;说起来打从叫江周往五公主的脖子上一刀,五公主的身体就越发不好。
&esp;&esp;惊恐疼痛,令她几乎丢了性命。
&esp;&esp;更何况那些伤口剧痛又有些不能愈合,每每午夜梦回五公主都在做噩梦,梦见自己叫江周活生生把自己的皮给扒了,那血淋淋的恐惧严重地伤害到了五公主的精神,她大病一场,如今到了现在,早就看不到当初婉约美丽的模样。
&esp;&esp;更何况她没有四公主的好运,如今和楚采女在一处,也没有什么好的治疗。
&esp;&esp;宫中都是踩低捧高的,见她失宠于昭阳帝,又被赵皇后冷淡,自然愿意多踩上一脚。
&esp;&esp;若是她还不出宫嫁人,没准儿都得死在宫里头。
&esp;&esp;“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昭阳帝今日留在昭贵妃的宫中,恨不能抱着昭贵妃的肚子睡觉,听见外头吵闹出来一看竟然是五公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了。他一边叫赵皇后继续摸着昭贵妃的头叫昭贵妃午睡,一边就带着揉着眼睛醒过来的长乐一同出来见五公主。
&esp;&esp;听了五公主这么没有分寸的话,皇帝陛下已经十分恼怒了。
&esp;&esp;“西北那么危险,若他有个好歹,儿臣可怎么办呢?”五公主就流泪跪在昭阳帝的面前。
&esp;&esp;她舍不得自己的驸马,是人之常情,昭阳帝可以理解,可是看着一旁撇嘴的长乐,又觉得五公主自私得厉害。长乐比五公主更得宠,可是长乐却对林如初往西北去没有一点的置喙,前头还有二公主散尽家财充作西北军费,这两个女儿,顿时就叫五公主变得不堪了起来。
&esp;&esp;“他就那么尊贵,危险的地方别人去得,他就去不得?”昭阳帝多少对楚听云尚且有几分爱惜,因此才想看看这个曾经自己喜欢过的小辈能自己拼搏出个什么样子。他见了五公主拖后腿的样子就觉得不喜,听见五公主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越发厌烦。
&esp;&esp;“皇妹,皇妹你给他说说话吧,他那么喜欢你的呀!”五公主走投无路,目光就对上了长乐。
&esp;&esp;“胡说!我跟楚听云没有一点关系!”长乐鼻子都要气歪了。
&esp;&esp;五公主这张狗嘴她都恨不能给堵上算了。
&esp;&esp;“胡说八道!”昭阳帝显然更恼火一些,听见五公主竟然攀扯长乐,他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五公主就呵斥道,“这也是你一个做姐姐能说的话?!朕算是知道了,怨不得这京中有许多长乐的流言,原来都是你们这些小人在作祟!”
&esp;&esp;其实说长乐坏话儿的不知多少。
&esp;&esp;只是昭阳帝找不着别人,就找着五公主了。
&esp;&esp;“父皇!”五公主哀鸣了一声。
&esp;&esp;“五公主犯了口舌,朕十分生气。”昭阳帝本想叫五公主早日出宫去楚家待着,只是见五公主这样攀扯长乐,一时哪里能叫她出宫,想叫她趁着楚听云离京前先成亲的心都淡了。他如今是不想叫五公主出嫁了。
&esp;&esp;一旦出嫁就要出宫,那五公主还不定怎么放飞自我,说长乐多少流言蜚语呢。
&esp;&esp;想到这里,昭阳帝的目光就一闪,露出几分严厉,他垂了垂眼睛,脸色冰冷地说道,“你既然不知口舌检点,那朕就要教导教导你规矩,免得日后叫人笑话皇家的教养。”他偏偏头,叫两个內监架住了五公主。
&esp;&esp;“送回楚采女处,没有朕的话,任何人都不许与她说话。”
&esp;&esp;他淡淡地吩咐完,就听见五公主一声凄厉的哭声。
&esp;&esp;那柔弱婀娜的少女,果然还有几分楚采女的影子。
&esp;&esp;昭阳帝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只冷冷地摆手叫人拖了五公主出去,见长乐恼火完了已经团团在自己的身边揪自己明黄衣裳上的小小的坠子,顿时嘴角抽搐了一下问道,“她这么说你,你不生气么?”
&esp;&esp;“生一会儿气就算了,总是生气心情多不好啊。”
&esp;&esp;“她尚且担心楚听云,你呢?是不是也担心林如初了?”
&esp;&esp;长乐一看就知道亲爹吃醋了,急忙赔笑道,“我是担心表哥,只是有父皇的侍卫在,表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更何况我相信父皇,也不能叫表哥是去了叫人担心的地方去送死,是不是?”
&esp;&esp;她贴心极了,昭阳帝就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很受用。
&esp;&esp;公主殿下心里憋得够呛,初时无时无刻不想念林如初,只是时间久了,因二公主有孕又忙碌起来,还要看顾敬德王府,更有亲娘给生了一个小皇子,这忙起来了的长乐哪里还记得自家美人表哥呢?
&esp;&esp;这年头儿,一段时间过去,都得说一句时光飞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