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什么大事,幸亏发现的早,对了,陆予峥坐我三轮车回来的,他等会还要去医院,我着急去市场,你带两个包子给他送去。要是有机会你也多和他说说话,同龄人总是有些话可聊的,我怕这孩子钻牛角尖觉得是自己的错。“
&esp;&esp;李江海说罢三下五除二把粥喝了,麻利的收拾碗筷后出了门,余杉找了个干净的袋子装上两个包子,又觉得可能不太够又放了两个死面馒头,一路小跑去了陆予峥的家门前。
&esp;&esp;陆予峥还穿着昨天那件衣服,门敞开着,他正蹲着收拾家里的一地残骸,脸上看不出悲喜。
&esp;&esp;余杉轻轻走了过去小声问了一句。
&esp;&esp;“你吃包子吗?我蹲在墙角里的柔软
&esp;&esp;这两天余家的气氛很奇怪,余夫人是个高且瘦的贵妇人,本名瞿落枫,年轻时是个在圈内颇负盛名的美人,可能是打娘胎里就带出的贵气,她举手投足都带着压迫感,丈夫姓余,两家算是门当户对的家族联姻,结婚前也是针锋相对让不得彼此半分,婚后到是维持住了表面的和睦。
&esp;&esp;别墅这两天住进来一个咋咋呼呼的女人,名叫杜如兰,对于她的身份余家人闭口不提,反倒是杜如兰自己喇叭一样到处宣扬了一番。
&esp;&esp;她为这家的男主人,生了一个孩子。
&esp;&esp;余夫人保持了良好的素质和涵养,她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余明磊两只手交叉看着眼前的女人。
&esp;&esp;刀叉被轻轻的放下,余夫人笑着问了一句。
&esp;&esp;“你打算怎么安置外面那个女人和孩子?”
&esp;&esp;“当时只是个意外,我喝醉酒了”余明磊难得解释道。
&esp;&esp;余夫人发出轻笑。
&esp;&esp;“你应该庆幸这个时候余朗上班去,妹妹也回学校了,他们不会想看到自己的父亲是这副模样。”
&esp;&esp;余明磊皱眉,翟落枫抬眉看了他一眼又道。
&esp;&esp;“事已至此,孩子是怎么来的,你和那个女人发生了什么我并不关心,只是我不想在外面听见什么流言蜚语,你自己处理。”
&esp;&esp;余夫人是个很骄傲的人,她的丈夫在自己备孕期间始终和一个帮佣保持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对于她的个人来说是一生的污点和丑闻,她厌恶且不想提及,长达二十几年的婚姻牵扯了不少集团内的利益联系,斩断也并不是那么快的。
&esp;&esp;连同那个还没有见到面的孩子,余夫人都真心的感到恶心,此刻也仅仅只能维持表面的修养和礼仪。
&esp;&esp;“那个孩子我要接回来自己抚养,对外公布的消息就说是严伯的,杜如兰我会给一笔钱打发走。”
&esp;&esp;余明磊是个颇为大男子主义的人,常年在商场上杀伐决断让他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余杉这个孩子既然是自己的骨血,带回到自己身边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至于以什么名义他不在乎。
&esp;&esp;“随便你。”瞿落枫的眼里露出几分嘲讽,随即离开了餐桌。
&esp;&esp;此时的余杉还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李江海答应他明日会早些收摊,父女俩去最近的商场添置些上学会用的东西。
&esp;&esp;江奶奶被从医院接了回来,余杉偶尔通过窗户看见了一个男人来找过陆予峥,排场很大,黑色的商务车堵在胡同门口,随行的居然还有医生,陆予峥固执的站在门前最终还是让医生进去了。
&esp;&esp;这种财力的碾压给人带来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自尊心的击溃。
&esp;&esp;好在陆予峥是个软硬不吃的人,男人大概最后没能得尝所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离开。
&esp;&esp;等到那群人都走了,余杉依照李爸爸的嘱托又给陆予峥送去了半块西瓜,昏暗的胡同巷子少年就蹲在那里,看起来很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