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希恬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了几秒,打出的字又缓缓删掉,季予淮的事,还是先不说了。
在事情没有结束前,她不想接受池沂舟的盘问。
把手机重新放进包里,池希恬的视线慢慢移向窗外。
她来京城这一趟,没有想象中轻松……
……
次日下午,乌云遮住天边暖阳。
厚厚的几层叠在空中,阴沉得透不进来一丝微光。
池希恬看过天气预报,说是夜间有雨。
来市中心医院时,她捎带了把伞。
手术同意书是委托宴时签字的,他几笔下去,这事就定了。
池希恬到的时候,人已经进了里面。
旁边是等候区的长椅,来往大都是医护人员。
和那边的宴时打过招呼后,她寻了个附近的位置坐下。
微微抬头,眼前的手术进行灯一直亮着。
“给。”
宴时几步走过来,把白色的信笺递到她眼前。
一个用胶水封得严严实实的长信封,面上粘着杯奶茶贴纸。
怎么看都显得格格不入。
宴时说,这是他偷偷拿来的,季予淮把它压在病房抽屉的最下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动笔写的。
她慢吞吞撕开一个口子,里面整齐地摞了几张纸,池希恬认得出,这是他的字迹。
医院走廊上,白纸黑字落在她腿间,一页页规整好。
他的字很有力量。
洋洋洒洒的三个大字,把她的思绪直接拉回十年前的淡蓝信纸。
展信说:
池希恬你好,我是二十岁的季予淮,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看到这个名字,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奈何你总是讨厌我,常常不欢而散。
想来想去,就用你当初的方式吧。
第一次在旧居民楼的那个巷口,其实是你救了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其实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但是素昧平生,我就是对你心软。
后来的校门口,我在等苏潮汐下课,你递过来的那杯奶茶,我想接却没敢接。
我从来没跟你说过她的事,我们俩个之间,苏潮汐成为了一个疙瘩。
现在寥寥几笔,我想说说。
你和她从来都不像,这是我现在乃至未来都很笃定的事。
从小,母亲的经历就让我明白,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她教了我很多东西,但偏偏漏了这一条。
说自己从来不是对爱情没期待,而是她也没有经历过一段很好的感情,没遇到对的人,所以,也就没什么能教给我的,
高一那会,苏潮汐给我指过条明路,当时我以为,那就是所谓的喜欢,因为那时候没人愿意管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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