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由他抱着,去哪儿都好!
“小刁,你要带我去哪里?”
伏牛山的事件大致上已经结束了,一干山贼已送官,一些被捉去做劳役的无辜百姓,也全都被陈水柔给放走了;而陈水轩的伤,在刁震天这半个月来运用真气的治疗下,也差不多全好了,要不然陈水柔现在怎么会这么开心。
“你会害怕吗?”
“才不会!只要你不要离开我就好。”歪着小脑袋回答,陈水柔自然的贴向刁震天,习惯这样依赖他。
“怎么又想这个?”这个问题,在他的记忆中,应该已经不存在了才对。
“今早,我看见哥哥写了份休书给我大嫂。”
“那是她罪有应得,何况她不止欺负你,还做了对不起你哥哥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陈水轩求他,希望家务事能由他自己亲自处理,否则凭张丽红对陈水柔的所作所为,他是不可能轻易罢休的。
“可是她哭得好伤心,而且一直哀求我……”
陈水柔想起今早——
“为什么要休了我?水轩,我会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救你!”
张丽红跪在陈水轩面前,企图辩解自己爱慕虚荣、视钱如命的行为。
“看在夫妻一场的情份上,我不杀你,你走吧!”
“不!水轩,你不可以这么无情!”
“是我无情,还是你无情?”陈水轩气得指着张丽红的鼻尖大骂:“水柔才多大?你就捏得她全身是伤;下人何辜?你又是打人、又是赶人,甚至赶尽杀绝。最重要的是,你还想将陈家的家产据为己有!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要不是水柔和张婶作证,他陈水轩搞不好到死都还不知道,在他面前一向表现识得大体的妻子,会是这样一个残忍狠心的女人。
“那是水柔的嫁妆……”
“好!就算那些财物都是水柔的嫁妆,那雷豹呢?你自动陪人家睡,又该怎么解释?”
“我做这样的牺牲,是想救大家……”愈说愈小声,不是因为张丽红终于知道自己错了,而是她习惯这么演戏。
“还狡辩!雷豹把你们的合作关系全说了!”
“水轩,你原谅我好不好?呜……”
难怪陈水柔会忍不住同情她,毕竟这是张丽红嫁给她哥哥陈水轩以来第一次流眼泪,也是第一次表现得这么脆弱。
“就是怕你同情她,又替她求情,所以我才先带你走。”没有明说自己在张丽红身上动了手脚,这辈子定期会发作的筋骨疼痛会让她生不如死。刁震天让陈水柔靠在他胸前,继续道:“好了!你这小脑袋不要再烦恼别人的事了,你哥哥会处理的。”
“可是刚刚……”
“不要再说了,否则我会怀疑,你是要你哥哥而不要我了!”刁震天佯怒道。
“这不同嘛!哥哥是哥哥,你是我夫君,我一辈子要依靠的人耶!”她抚上他的脸,怕他真的生气。直到发现他眸底的笑意,她才知道自己被耍了。“讨厌!原来你在耍我。”
转身背对他,这表示她发脾气了。
“我没耍你!”刁震天扳回陈水柔的身子,笑着欣赏她不依噘唇的样子。
“走吧!我们回家。”
“回家?不跟哥哥一起吗?”
“我是想带你回我家,或许应该说是回我们的家。”
他想安定下来了,这全是因为陈水柔,他不希望她随自己四处飘泊。
“你有家呀?”
陈水柔会诧异是必然的,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听刁震天提起过他的家人。何况,自从认识他之后,他总是带着她四处游历,令陈水柔从没想过要回家。
“当然!只不过很久没有回去罢了。”刁震天的语气,有着淡淡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