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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接过圣旨,看也不看,只是就那么站着,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季子路看徐然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他不懂女子之间如何相爱。
在他季子路看来,徐然同自己一样都只是这些皇室中的人玩物罢了。
是了,徐然一直逃避皇帝给宁晋溪赐婚的事,为什么宁晋溪要答应,她作为长公主可以不用这般委屈自己的,为什么?
明明自己已经绣好了盖头,那是她们一起绣的,为什么还要嫁给别人。
徐然就这般愣在原地,季子路何时走得都不知道,直到徐父徐母,忍不住出来看时,徐然依旧站在原地哭了好久,只是一直不出声罢了。
“我没事。”徐然怕父母担心,赶紧搽搽眼泪,笑了笑,这个笑比哭还难看。
徐母上前抱着徐然,“母亲在呢,母亲陪着你。”
听见徐母的这番话,徐然才放声大哭起来,“她要嫁给别人了。”徐然埋了徐母怀里哭得好大声。
徐父站在一旁,看得眼眶湿热,都怪自己这把老骨头,要是当初强硬点,不然徐然去参军,就不会遇见长公主,也不会这般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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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上,宁晋溪正练着字,好似有感应似的,徐然的然字,自己一点下去,笔应声断成了两节。
她好像听见了徐然的哭声。
阁楼上放眼望去,地上、案记上,全是宁晋溪练的字,无一例外,全是徐然二字,越到后面下笔更加的凌乱。就像宁晋溪早已经乱了的心。
来不及,必须早点就送徐然走。这是当宁晋溪知晓皇帝给徐然下的那道让徐然放声大哭圣旨时唯一的想法。
绝对不能让徐然看到自己成婚,等徐然走后,自己没有后顾之忧,再与皇帝周旋,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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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礼被长公主叫来后问道:“殿下,怎么就突然这急?”
“皇帝给她下旨,让她来参加婚宴。”宁晋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透着一丝怨恨,恨自己也恨新皇,逼人至此。
“好,我这就去加急准备,确保路上的安全。”严明礼说着便要离开,但是半路又折返回来,“南蛮的人使者要到了。”
“南蛮的人早就知道她是女子。”宁晋溪有些不以为然地回道。
南蛮尹风还不知道活着吗?这两人也是经历了那么多才换来了相守一生的机会,真是希望尹风还活着。
“殿下,我害怕南蛮的人会不会对徐然怀恨在心,毕竟徐然是打败他们南蛮的战神。”严明礼见宁晋溪对此事毫不在意的样子,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那本宫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宁晋溪听到南蛮的人会对徐然不利时,脸色一下就变了,面露凶光。
只是一会便又冷静下来,“先看看是谁来,要是长夜一派就好说,要不是就找些事情拖着南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