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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比见到殿下还高兴吗?”沈如月一边收着碗筷,一边问道。
“殿下。。。。。”徐然猛得想起昨天夜里那个幻象,难道说是真的,赶紧抬头望向沈如月,看对方点点头,徐然原本还有些疼痛的额头都变得舒展开来了。
徐然迫不及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也不顾身后沈如月的呼唤声,径直的往外走去。
走到院里时,一时间又不知道往哪里去,愣住原地。
“殿下在驿站,不过。。。。。殿下今天要去见严老将军。”追出来的沈如月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徐然就已经跑出门外了。
也不知道徐然听见后半句没有,沈如月收拾好东西往厨房走去,今天还要配药浴要用的药材,也懒得去管徐然这样冒冒失失的出门到底能不能见到殿下,按徐然现在的身体状况自己出门也没有太大问题。
徐然在路上没跑一会,就感觉体内的寒毒开始发作,紧接着烈焰散的毒也紧随而来,一时间豆大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滴,徐然不敢在路上多待,赶紧往回走,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一双素手扶住。
抬头一看正是自己想见之人,宁晋溪本打算一早去见严老将军,可是又放心不下徐然来,昨天徐然那浑身发烫又惨白的小脸着实让她担忧,索性先来看看徐然也好安心去见严老将军。
“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悦耳的声音从徐然耳边传来,宁晋溪正扶着徐然往马车上去。
“听说殿下来了,想来见见殿下。”徐然借着宁晋溪的手,高兴地踩着马凳上了马车,一旁的翠菊看着长公主亲自扶徐然上马车,从来没想到长公主还会如此照顾人,反观徐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的地方。
那可是长公主宁晋溪啊,居然屈尊来照顾一个臣子,还在翠菊胡乱想着的时候,宁晋溪朝着她伸出手来,翠菊赶忙扶着长公主登上马车,往徐然的小院驶去。
狭小的车厢里面只有宁晋溪与徐然两人,徐然略显拘谨的坐在侧位上,宁晋溪一早就注意到徐然脸颊上残留的汗珠,从怀里掏出手绢,轻轻地拿在手中往徐然那边靠近。
徐然看着宁晋溪的手隔着手绢贴在自己脸颊上,不自觉的想往后躲。“别动。脸都花了,跟个小花猫一样。”宁晋溪伸出另一只手出来,将徐然的肩膀按住,不让徐然乱动。仔细地替徐然擦拭着徐然脸上的痕迹。
看着徐然这面红耳赤的样子,宁晋溪还一度以为徐然又毒发了,但迟迟不见冷汗出来,才知晓徐然这是害羞,真是没出息,只是替她擦拭面颊就这样害羞了。
无奈地轻轻地弹徐然的小脑袋一下,本来还在一边害羞一边享受的徐然,一脸懵地望着宁晋溪,眼睛里面疑问仿佛在问为什么弹我。
宁晋溪不做解释,等将徐然的脸擦干净后,坐回原位时,马车也到了徐然的小院。
这次依然是宁晋溪先下了车,然后转身将徐然小心地扶着下来。不过这次受惊吓的是沈如月,刚刚到门口来迎接长公主就看见宁晋溪将徐然扶下马车的画面。翠菊一脸少见多怪的样子无声嘲笑着沈如月。
“殿下。”沈如月见过礼后,去扶着徐然进门,将徐然安置好。怎么就出去一会毒又发作了,难道是毒素的流转速度加快了吗,沈如月想着,就伸手将徐然的手腕露出来把脉,可这也没有问题啊。
沈如月困惑的表情,引得宁晋溪也一阵紧张,“如何?”宁晋溪出声问道。
“回殿下,徐校尉体内毒素无变化,也许与徐校尉本身的血液流速有关。待吃过午饭后,泡个药浴,情况会有好转的。”沈如月如实说道。
不过她没有说徐然会在路上毒发也许是因为要去见宁晋溪而导致体内血液加速流动而导致的,这也是沈如月能想到的最好的徐然毒发的理由了。
“你且歇息,本宫还要去见严老将军,商议南蛮之事。”宁晋溪见沈如月离开后说道。
“殿下昨日就来了吗?”徐然急切的想知道昨天那个幻象是不是真的。
“本宫昨夜到的边境。”宁晋溪大概知晓徐然想知道什么,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如果徐然非要知道个答案多去问问就会知晓。
“休息吧,本宫还要要事,先走了。”宁晋溪在徐然清醒的时候表现得都很冷淡,这让徐然觉着昨晚那个长公主可能真的就是个幻象。
“是。”徐然眼神微暗,不再看向宁晋溪,听到关门声后才抬起头来望着刚刚宁晋溪站过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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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南蛮长夜的亲笔信。”严老将军一早就等着宁晋溪的到来,直到晌午时,宁晋溪才姗姗来迟。
“有劳严老将军了。”宁晋溪接过长夜的信,拆开信封展开信一气呵成,就连严老将军都会感叹果真是皇家养的人,神态极具威严。
“长夜真是对这南蛮王恨之入骨啊,张恭那边有传回什么消息吗?”宁晋溪将信递给严老将军,里面的内容不算什么机密。
“张恭那边说,南蛮大祭司与长夜的关系可能并非外界传言那般不合。”
“哦~那可真有趣了。”宁晋溪看向一旁摆好的模型地图。不由得想到什么,走到地图前定住。
“殿下,长夜依然没有将进去的地图给我们。”严老将军以为长公主看见徐然之前插上的小旗子是长夜给的路线图。
“那这。。。。。”宁晋溪看向小旗子的那条路线疑惑道。
“这是徐校尉画的,是之前长夜连夜送她们出来的路线。”严老将军解释道。
宁晋溪挑挑眉,心里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她从未想过徐然还有这本事。“这条路也不一定是安全的,如果贸然攻打南蛮,他们也许会在这条路上设置埋伏。”严老将军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