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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宁晋溪说的二十年只是在与长夜打趣,早就商量好的事情,不可随意添加。
几人围着地形图继续商议着,直到天已经大亮才结束。今日休战,毕竟要留时间给南蛮想出晋国长公主已经成功逃出的对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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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蒲煞跪倒在南蛮主帅的面前,头也不抬,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只见主帅铁青着一张脸,恨铁不成刚的道“去夜的守卫全部都斩杀了吧。”
蒲煞这才抬起头求情道“主帅,万万不可,正值用人之际。罚几十军棍以儆效尤吧。”
“那你说你要活还是要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总不能没人出来顶罪吧。”主帅看着跪着一直求情的蒲煞,主帅本就很是看好蒲煞,一直将蒲煞带在身边培养。
可如今晋国长公主却在神不知道鬼不觉间逃走了,这谁能担得起这责任,要是南蛮王怪罪下来,自己恐怕都难逃一死,只能先将昨夜看守的人全部送去见西天。
“昨夜的守卫有我弟弟,能不能放过他?”蒲煞求情道。
“我放过他,谁来放过我,还是你去死?”主帅说完便离开了。
剩下的只能蒲煞自己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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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日后,两军终于交战了,蒲煞像是杀疯一般见人就锤,远远地看见徐然,便向徐然冲过来。
徐然还想与自己在便宜师兄好好道个歉,谁知道蒲煞一个流星锤打过来,徐然来不及壁山开来,马头被锤碎,徐然也跌落马下。
一个翻滚才稳住身形,只见蒲煞又一击重锤朝脑袋上砸过来。
徐然已经在影卫哪里拿回来自己的海棠剑,举起剑格挡住蒲煞的攻势,问道“师兄为何招招致命,师弟纵然有错,也罪不至死。”
徐然的话像是更加刺激蒲煞的内心一般,下手更加狠绝。几乎都是贴着徐然的脑门划过。
徐然只能一一挡回去,找准机会将蒲煞的马腿砍断,蒲煞也跌落下马来。
两人终于面对面的缠斗起来,在一次双方格挡时,徐然再次问道:“师兄真是想杀了我?”
“还我弟弟命来。”蒲煞暴怒一声,抡起铁继续锤向徐然砸来。
徐然赶紧举剑抵挡,虎口被震得麻木。徐然这才想起昨夜蒲煞就是替他弟弟站岗,心中许是存了愧疚,徐然打得有些力不从心。
蒲煞依然招招致命,徐然想逃回阵营,不想与蒲煞继续纠缠,可是蒲煞像是铁了心要杀徐然,徐然被逼到城墙角,动弹不得间,眼看蒲煞的流星锤就要砸到头上。
宁晋溪在南蛮边境的城墙上与沈如月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观察着下面的局势,宁晋溪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徐然的动向,看着徐然被蒲煞逼到绝境,扶着城墙的指尖发白。
宁晋溪夺过一旁战士手中的弓箭,举起想要瞄准蒲煞,可怎么都瞄不准,又害怕误伤了徐然,只能一直紧握弓箭以缓解内心的焦急。
蒲煞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这是徐然濒临死亡间唯一能想到的事情。
命悬一线间徐然左脚踢右脚,将祖传的匕首,踢到手上,给蒲煞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