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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路在北郡府的后院住下了,他现在只能先躲在北郡府里,不能出去招摇过市,以免被长公主的眼线看见,打草惊蛇。
只是低估了长公主的谋略了。
“你确定看见一个手脚不便的男子跟着商队入了城?”宁晋溪听着黑脸大汉在城门口蹲守带回来的消息。
季子路?
他来这里,看样子皇帝真是对自己恨之入骨了,半刻都等不及了,是想暗杀还是按个罪名给自己?
季子路来的事,宁晋溪没有隐瞒徐然,这次她们被限制在此处,一半的错都在于宁晋溪高看了自己,低看了皇帝。
“季子路来这里那便坐实了,此事是皇帝所为。可是他也没多久活头了,害了你谁来守这江山。”徐然不解,当初二皇子登基便知晓是英年早逝之人,为何对唯一能守住晋国疆土的宁晋溪赶尽杀绝。
莫不是皇帝有了什么能根治他体弱多病的体质的药了?
“或许,他觉得自己能活到皇子长大的时候。”宁晋溪对宁言不愿多加猜测,反正此人与年少的那个哥哥早就不是同一个人了。
宁晋溪不知道的是,这个人一直都是,从来没有变,只是不再伪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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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北一来宴请宁晋溪去北郡府赴宴。
大家都知道这是鸿门宴,但是不去便找不到突破口,或者这就是真正的交锋开始。
依旧是选在晚上,宁晋溪带着徐然和所有的随从前去赴宴。
不过留了两人在外面接应。
宁晋溪与徐然刚刚进去,便看见已经落座的季子路,季子路也看着宁晋溪和徐然,不过徐然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面容。
季子路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这人未免太像徐然了,不可能,徐然已经死了,当初是皇上身边的医女亲自验的尸,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忽然季子路想到了一个人,花颜,这人可能是花颜。
果真是皇家,菀菀类卿,只要不看见脸,便可以将此人看做是徐然,还是长公主聪明。
“参加右相。”几人站起来行礼,个个都是标准礼节。
“免礼吧。”宁晋溪带着徐然落坐,看着在北一身边的古师爷,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又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摆在宁晋溪身边的吃食是一口未动,只是听着小曲,看了一眼外间的圆月。
“北大人,打算何时让城里的人出去?”宁晋溪再次提到这个话题,总得有人打破沉静的水面吧,至少此刻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