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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唇枪舌战,一路上谁也不服气谁。
昭华目光从卫三更移向将军——
军师,将军。
纵然卫三更不像个惯常的军师,可看着二人关系如此之好,战争起因应当并非如她之前所想的那般,是朝堂党争。
太岁说是即将发生的战争,即将?
若临近战时,将军和军师必然不可能如此悠闲,所以战争是突发的。而若内部没什么问题,那便是……
边塞之地,战争许是外族侵犯引起。
一进府门,便见一背着药箱的男子面色匆匆赶来:“我先前见大人拎着酒翻墙便觉不好,回了药庐收好药箱,预想着大人若是又无节制的饮酒该如何,却不想老天有眼,这酒——”
他将昭华手中的酒接过来,递给随侍之人,继续阴阳怪气道:“还是交给岑和保管吧,大人。”
卫三更在将军这个不懂医术的人面前尚能辩白个三四,可见了岑和不免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若无其事一笑。
将军更是怒其不争地看了一眼卫三更,却还是叹气一声,道:“卫三更脚崴了,你先为他上些药。”
岑和惊怒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大人!”
周遭和守门的侍从低着头,是半点不敢看,恨不得在千斤重的青石砖上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将军和军师面前犯些无伤大雅的小错,他们最多罚去洒扫和训练,但没人敢在岑大夫面前失礼,被叫去药庐虽不会伤及性命,但生不如死……
岑和一怒,连将军都忍不住撇过头去,装作没看到卫三更的求救眼神。
卫三更下意识向后退,却忘了自己伤了的脚腕,“嘶”一声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岑和大惊,生怕卫三更不管不顾让伤情加重,拎着数十斤重的药箱便直直扑上去。
将军手疾眼快,连忙一捞……
一时间,岑和气得憋红了脸,场面甚乱。
卫三更虚弱一笑。
昭华站在一旁,同盘腿悬在半空的太岁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这镇海关海市蜃楼之中的人仿佛能看见她,但有时又仿佛将她作空气,她若隐匿一般,总是被忽略掉。
大多数时间,是没有人能够想起来军师大人身边还有一个叫阿昭的侍从。
除了卫三更……
。
也不知为何,卫三更脚崴了大半个月,还不见好。
岑和每日除了照看卫三更之外,便是呆在药庐之中,足不出户。
冬日冰寒,塞外异动,频频劫掠往来行商和周遭村落百姓。
今日,将军决意亲自去埋伏异族侵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