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连忙追上,“王爷,马匹已经备好了,咱们何时启程?”
“今夜。”
“也好,老夫人和太夫人他们都被皇上请进宫了,为防有变,咱们也要赶紧回奚华才行。”
“嗯。”
“……”
“……”
“王爷,您,您其实还是看上秦小姐了吧?”
“……”
“王爷……”
“噤声,赶路。”
“是。”
秦宜宁此时正呆呆的望着帐子上投射过来的一盏如豆的光晕发呆。
刚才那人到底是谁?
她的簪子被抢了,若是那人不安好心,拿了来说她与人私相授受,她的闺誉可就全毁了。
她还被摸了脸。
到现在,她还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能感觉到那人手掌上的茧子刮蹭的感觉。
那人应该是个常年干粗活,或者握兵器的人吧?
她其实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因为当时那人背对着灯光,只将他的高大健瘦的身形看了个真切,她刚刚到那人的肩膀高,要是那人有心杀她,恐怕一把就能拗断她的脖子。
可是,她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气和敌意。
她常年捕猎,对敌意和杀气是很敏感的。如果那人有半分要害自己的意思,恐怕一被恶意的眼神盯上,她就有感觉了。
那这个人到底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她说的话,那人又听了多少?
事情会不会照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秦宜宁觉得满心都是乱麻,烦躁的翻了个身。
帐子外软榻上值夜的瑞兰听见动静,忙披了衣裳起来道:“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秦宜宁叹息道:“今日之事,一定不要传出去。”
“奴婢明白,一定不会乱说的。”
秦宜宁闭了闭眼,“睡吧。”在怎么样,日子也是要过的。
次日清早,秦宜宁照旧去给孙氏和老太君问了安,随后回了老太君:“今日要去昭韵司旗下的铺子看看,与钟大掌柜说好了要去对账。”
老太君只嘱咐她多带几个人,就答允了。
秦宜宁回了院子里盛装一番,带着秋露和瑞兰乘车出了门。
在昭韵司旗下的酒楼见了钟掌柜,要了一辆马车和几名护卫,在钟掌柜感恩戴德的陪同之下直奔宁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