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他淡声丢下一句,抬脚上楼。
孟疏雨追上他,亦步亦趋,“今天程峰在医院见到安澜了,让安澜晚上去陪他,那个万松颜如果知道,一定会对付安澜,你帮帮她,好不好?”
楼梯之上,谈宴西长腿停下,在她希翼目光下,薄凉道:“孟疏雨,我开的是公司,不是善堂。”
孟疏雨知道他难做,“那你能不能……把万松颜支开?这也算你帮程峰打掩护,他知道也不会怪你。”
谈宴西没有理会,“有时间就多陪依依,收起你的小聪明,你帮不了她。”
孟疏雨被拒绝,一晚上坐立难安。
躺在床上也没有任何困意。
谈宴西还在书房,在开线上会议,孟疏雨几次走到书房门口又退了回来。
凌晨,孟疏雨终于等来了安澜的电话。
传来的声音却是程峰:“孟疏雨,你来接安澜。”
接安澜?
孟疏雨脑袋一蒙,声音发哑:“她怎么了?”
程峰没回答,甩给孟疏雨一个地址。
孟疏雨换了衣服,开着谈宴西的车赶到时,程峰正坐在客厅抽烟。
“她在楼上卧室。”
孟疏雨顾不上多问,抬脚就朝楼上跑,身后传来一句:“劝劝她收下那张银行卡,好好养伤。”
养伤?
听到这两个字,孟疏雨的心沉到了谷底。
站在卧室门前,孟疏雨心跳的很快,她尝试了几次,才有勇气打开那扇门。
她明明已经做好了很坏的打算,可真当看到卧室内的安澜时,孟疏雨还是被骇住。
奢华内敛的主卧,像是经过一场浩劫。
安澜身上的衣服残破,头发凌乱,床单上有血迹,有被扯掉的长发,原本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印着醒目的巴掌印,已经肿起来。
孟疏雨刚一靠近,安澜身体就不可抑止的颤抖。
孟疏雨红着眼睛抱住她:“是我,安澜,我是孟疏雨。”
安澜紧绷的身体陡然放松下来,任由她抱着,“别……告诉……安若……”
孟疏雨用力的点头,“好,我不说。”
湿热的眼泪顺着孟疏雨的脖颈滑下,是安澜在哭。
孟疏雨扶着安澜离开时,程峰已经不在客厅。
车上,孟疏雨问安澜:“是程峰还是万松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