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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萍又道:“不知道张先生的老家在什么地方,听口音好像是重庆人。”
方宝在沈阳已经学会了东北口腔,但家乡的口音却掺杂在其中,并不隐瞒,道:“我是四川人,不过在重庆呆过一段时间。秋小姐的耳力不错啊,你的老乡是哪里?”
秋萍微微一笑道:“湖南,离川渝并不远,都是辣子的故乡。”
方宝左右环顾,并没有见到还有其余的人,忍不住道:“秋小姐,听说是樱子小姐叫我来的,她应该不是叫我来和你话家常的吧。”
秋萍仍然微笑道:“当然不是,樱子小姐就在屋子里,我去问问她,张先生,失礼了,请你稍等。”
说了这话之后,她就转身进了最里侧的那间屋子,大约过了三分钟后,便走出来,瞧着方宝的神情比刚才更恭敬了些,朝他深深的鞠了一个躬道:“张先生,久等了,请你跟我到‘香樱舍’入坐,樱子小姐听说你想要看芸者表演,愿意亲自为你演出。”
方宝早就听说这位香姬是极少亲自演出的,想不到自己居然有如此的荣幸,他还记得欧阳光的理想之一就是能够亲眼目睹香姬的表演,赶紧道:“我还有两位朋友在外面,能不能和我一起看樱子小姐的演出?演出费不是问题。”
秋萍道:“樱子小姐愿意为张先生你免费表演,钱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不过她愿不愿为别的人出演,我还是问问。”
言罢她又走进了那屋,没一会儿出来道:“樱子小姐说,既然是你的朋友想看演出,她愿意请他们进入‘香樱舍’。”
这话说完,她转头对站在方宝身后的宁铃道:“铃子,你去请外面的那两位先生进来吧。”
宁铃深知樱子小姐现在只是管理“香姬芸者馆”,就算有客人到‘香樱舍’来,也经常是让别的芸者演出,此刻听说她居然愿意为方宝出演,而且全部免费,连凌展和欧阳光都能够沾光前来,当真是匪夷所思,一脸的惊诧,但不敢多什么话,闻言只是答应一声,然后匆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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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宁铃走出小院,秋萍去推开了那扇房屋正中的绿门,向方宝鞠了一个躬道:“张先生,请进。”
方宝走进了那屋,却见里面大约有六七十平方,正前方是一大副宫笔画樱花图,璀璨艳放,炫眼夺眸,两边放着低矮的用来放茶与菜肴的木案,中间留出了一大片空地来,自然是表演的场地,而在屋子的四周,放着一些插花用的花瓶,或清雅或艳美或古朴,也不知道是高仿品还是真的古董。
秋萍请方宝在左首的第一张木桌上席地坐了,很快捧来了一个精致的茶壶,跪在地上,翻开桌上倒扣着的暗纹青瓷茶杯,双手徐徐外展,做了一个茶道中“欢迎”的姿式,便开始表演起茶艺来,她的技术当然和外面那些侍者是不一样的,动作舒缓,既有女性的灵美,但双手沉稳,却又显得不凡的功底来。方宝做这一行,当然也了解过日本茶道,日本茶道把和、敬、清、寂视为四大原则,然后围绕着这四大原则各自修行,门派不一样,但基本的原则却相同,而从秋萍的技艺来看,已经得到了和、敬、清、寂的神韵,无疑是下了苦功的。
过了一会儿,秋萍把壶里的茶倒进杯里,双手捧到方宝面前,道:“张先生,尝尝这茶怎么样?”
要说别的学问,方宝肚子里实在没多少货,但他的长嘴壶功夫茶艺已经是专家级水平,对别的茶艺也是一通百通,伸出双手接茶,做了一个很标准“谢茶式”,轻抿了一口,便微笑着道:“上好的碧螺春,一流的茶艺,可惜秋小姐走错了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茶道的最高境界。”
秋萍闻言,立刻道:“我是跟着日本最好的茶艺师学的茶道,有什么不对吗?”
方宝点了点头道:“在中国,茶和道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而道包含万有,无所不列。而日本把从中国拿过去的一些皮毛就堂而皇之地称之为‘道’其实太肤浅了,要知道,在中国茶文化里,人才是主体,茶艺围绕着人才有生命,强调的是天人合一,从小茶壶中探求天上地下的玄机,从淡淡的茶汤中品悟人生百味。因此在在中国茶文化中既有佛教圆通空灵之美,又有道教幽玄旷达之美以及儒家文雅含蓄之美。但日本茶道,除了和、敬、清、寂四大基本规则外,还有一期一会和独坐观念,这些都是以茶为主,人已经沦为茶的奴隶,完全是本末倒置。从表象上看,自近代以来,中国的茶文化趋向于没落,反而不及日本,可是日本人这一门技艺只能称之为艺,而不能为道,从这里也看得出两国文化及人民性格的差异,中国注重人的修养及对生命的领悟,目光更深远,而日本则注重技艺的本身,为达到目的而不计一切,虽然提高很快,但最终落了下乘。”
第六卷 崛立世界之巅 第二十一章灵魂之舞
第六卷 崛立世界之巅 第二十一章灵魂之舞
秋萍静静的听着,目光里流露出了佩服之色,道:“张先生,原来你是茶道高手,说得真好,日本人的性格的确和他们的茶道是一样的,为了达到目的不计手段,甚至有可能通过自虐的方式来做到。”
方宝哈哈大笑起来道:“我是有幸遇到了一位中国茶道的名师,这些话也是他说的,我是个草莽,虽然会玩几下功夫茶,但大道理是不怎么懂的。”
秋萍道:“既然张先生得到过中国名师的指点,对于茶道一定很精深了,改天有机会一定要向你请教。”
正说着话,便见到宁铃带着凌展和欧阳光进来了,而欧阳光的脸上流露出兴奋激动之色,自然是万万想不到今日能够亲眼目睹香姬的表演。
当凌展与欧阳光在方宝下首的两个木案坐下,秋萍便去给他们敬茶了,宁铃没有出去,而是在后面跪坐,要知道香姬极少表演,就算每月偶尔的一两次演出,她只是一个普通学徒,当然也没有机会看到。
宁铃离方宝只有不到两米,见到香姬一直没出现,他忍不住回头道:“宁铃,樱子小姐怎么还没有出来?”
宁铃低声道:“芸者要演出,化妆和服饰是很麻烦的,你稍等等,樱子小姐肯亲自表演,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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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宝只得等着,直到秋萍给凌展和欧阳光敬了茶,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才见到前壁的一道门被推开了,五名男子鱼贯而出,这些男子个个身体瘦削,头发花白,脸带皱纹,年纪应该在六七十岁以上,而他们手里,各捧着不同的乐器,走到了正前方,先摆好乐器,向着方宝等人曲膝跪地深深鞠了一个躬,重新拿起乐器后,由中间一名拿鼓的人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吆喝,其余四人便开始齐奏,丝竹鼓乐之声顿时喧于一堂。
宁铃知道方宝是主客,而老板肯亲自演出,他的来头估计不小,自然要帮着招待贵客,估计他不懂乐器,便移了移身子,靠近了他道:“张先生,这五个人都是有名的乐师,用的是日本传统的乐器,分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