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虽然没用?,却不是?一夜酣眠。许是?两?厢说开,许是?着实新奇,祝长舟赤诚又大胆,问来问去,生生把我熬困了。
结果便是?我打着哈欠上朝,祝长舟脸上歉意未消,也?跟着打了一个哈欠。
我哭笑不得:“你再睡会儿。”
祝长舟这?时才想起一事:“陆右丞之事,陛下怎生处置?”
我冲她眨眨眼:“此事还要梓童助我。”
第51章檀口不是春醉饮
祝长舟道:“我如何助你?”
我打了个哑谜:“乍暖还寒时候,初芽嫩蕊惹人怜。”
祝长舟快速领会了精神,立刻差人去办。
没几日,宫里要办望春宴的消息便传开?了。
江重兴谏言说,如今天?下患乱未平,此宴恐劳民伤财。
我哪里不知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实是?有非办不可之由。
我道:“一则,银钱出自朕私库。二则,这穷有穷的办法。三则,诸卿辛苦,偷得一日闲岂不好?”
我把这三点?一撂,果然?无?人再反对?。虽然?祝长舟此时正?在广撒帖,请各官家的夫人小姐同赴宴,但吃食上去精致化一些,省去什么人参燕窝的花费,实际上是?可以承受的。
我今日先把这“穷”之一字说出口,不但是?告诫操办人员没有油水可捞,还是?告诉朝臣“朕不看重什么面儿、排场的,谁都别来说朕小气”。
望春宴定在七日之后。这几日,我还是?日常办公。前些时候,宫峥明“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便把他拨到大理司当大理司卿去了,职权恰如我那个时空的大理寺卿。
如今,宫峥明正?负责王槐灭门一案,副卿尹庚负责蒋飞沉一案,其?余二法司协理。
宫峥明日前便与我汇报过,王槐一家被灭门时,恰是?京城最乱的时节。王家是?坚定的成帝党,故而凶手此举在客观上对?我有利。但我始终觉得行事风格如此残忍,绝不是?一般党争,倒像是?趁乱泄愤。
宫峥明列了个嫌疑人名单,我都请祝长舟加在宴会邀请名单中了。
至于蒋飞沉一案,尹庚目前没有发现什么疑点?。蒋飞沉就好似真心实意地骂我一顿后,忽然?得病而死。
但行为逻辑是?最大的蹊跷。蒋飞沉绝非这般“刚烈”的人,看他参与祝党、引我入青楼这两件事,他的处事为人都是?圆滑的,绝不可能大剌剌地出头写什么檄文。而且,他没有文名在外,此时突然?文思泉涌,怎能不叫人生疑。
尹庚没查出什么,只能说明对?方做得很干净。但做事这么细心的人,怎会在上面的疑点?上疏漏?我隐隐有些猜测,却没有证据。
我独自坐在御书房沉思,门外有人“笃笃”叩了两下门,我应声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