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毒吗’”把自己嗓音调回冷静,果栀说:“一条年幼的蛇问它的母亲。”
“‘是的,亲爱的,’她回答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刚刚咬破自己的舌头。’”
这次说完安森没笑,果栀自己也没笑。只有布莱恩几乎把水全洒了。布莱恩不是听不懂英文吗?难道是觉得她好笑?
又要重新去接水了,不能喝了。
经过两个半笑话之后,安森看起来更加有气无力了。她也无力了——内心好无力。谁能来教教她,怎么样让一个生病的人开心啊。
“笃笃笃。”有人敲门。
果栀侧身回头去看,只见到一个披着棕色长卷发的高挑女生,她穿着一条抹胸连衣裙。双腿修长,身材好得让果栀都想热血沸腾。她端着一杯水,手里拿着药。
作者有话要说:
☆、Thanks to Tolstoy 24
比起安吉尔拉,比起那个满脸雀斑的女生,看着门口的这个女生,果栀心里升起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异样冲动——想要把自己打磨拍碎回炉重造的冲动。
那个女生没有等到任何回答就自己进来了,走到安森面前单膝蹲下。
这个动作果栀很熟悉,她曾经也这么亲近过安森。
但是在这时候,比起亲近……她忍不住挪开椅子给女生让了让地方。
变成了旁观着的局外人。
该怎么形容安森看着这个女生的时候的眼神呢?那眼神就跟小孩子看着自己妈妈时候的眼神一模一样——眼睛里写着着全心全意的信任。
女生摊开握成拳的另一只手,手心里躺着一颗糖,她说,“Drink the drug and you can eat this candy。”把药喝了你就可以吃糖。
安森还是神情恹恹的,但他真的接过水把药给吃了。
那个糖,是什么暗号吗?还是说,那是可以控制人心的遥控器?
“I was his woman。”我曾经是他的女人,也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女生抬头对这样她说。
“你是在开玩笑吧?”果栀挤出一抹笑容来,很没有底气地反问。
女生哑然失笑,像是听到有史以来最滑稽的问题,双手一摊:“是,我是在开玩笑。如你所愿。 ”
——如你所愿,如你所愿。果栀脑子里反复飘着这四个字……
安森应该没有把那女生介绍给她的想法,也没有参与到她们的对话里。喝了药似乎有些困,布莱恩扶他躺下,帮他盖好了被子。
果栀有点赌气,也没有什么想说的了,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有人追了上来。果栀回头,是布莱恩。而在布莱恩身形和门的间隙里,果栀看到,那个女生把椅子搬得离床近了一点,坐在了安森身边。
布莱恩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装满了忧色,他动了动嘴,发出两个音节。“Friend,”朋友。果栀听懂了,同时见到布莱恩指着安森的房间门。
意思是女生和安森是朋友,让她不要误会吗?布莱恩还真是辛苦啊。学中文之前还要先学一遍英语,交朋友还要帮朋友代言做解释。
可是,“朋友”?现在这个概念可没法让她安心了呢。邢亦翔说过什么来着?在酒吧或是和朋友,等等……抬头直视布莱恩的眼睛,果栀小声但急促地问:“安森那个下午是在她的房间睡觉吗?”
布莱恩干眨了两下眼睛。
咬咬牙,果栀拽住布莱恩走到拐角,伸手问他要手机。怕布莱恩听不懂,又伸手去比出打电话的手势。
布莱恩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