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二喜哽咽,浑身筛糠。
&esp;&esp;从主子房里捞油水这事,二喜从前畏怯,本不敢行事的。
&esp;&esp;只因近来家中弟弟患恶疾,需要一大笔银两,他若不偷些东西出来,父亲就要典当幼妹来给弟弟治病……他这才冒险行此勾当。
&esp;&esp;他存着侥幸心理,觉得旁人都做,他若不做,便是吃亏了。
&esp;&esp;二喜毁得肠子都青了,他偷盗的金银不少,若是送到官府,可是剁手之刑。
&esp;&esp;谢灵玄问清了缘由,善解人意地道,“你幼弟患病,原是情有可原。这些财物,你可以拿去。”
&esp;&esp;二喜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捣蒜似地磕头谢恩。他现在可算明白,为何外面的人都把公子当成活菩萨了。
&esp;&esp;二喜哆哆嗦嗦,欲向那些金银摸去。谢灵玄却黯着眼色,长靴不轻不重地踩在他手骨上。
&esp;&esp;二喜登时疼得钻心,却强忍不敢吱声。
&esp;&esp;谢灵玄缓缓说,“……但我亦有个条件,要你应允。”
&esp;&esp;二喜猛然抬头。
&esp;&esp;谢灵玄平淡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二喜听罢,面色如土。
&esp;&esp;他只得答应。
&esp;&esp;“是,小人……小人明白了。”
&esp;&esp;·
&esp;&esp;这一头,谢灵玉很快就知道,自己的花奴姑娘被商相爷抬入了商府。
&esp;&esp;彼时他正在澜河码头边,好不容易和温初弦一起找到了一个船工——那船工曾在水监当过差,曾亲眼目睹了谢灵玄落水。
&esp;&esp;谢灵玄的真实身份或许马上就可以水落石出了,二喜却忽然来报信说,花奴姑娘昨夜被商佬抢走了。
&esp;&esp;谢灵玉一时发晕,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esp;&esp;怎么可以?他的花奴怎能落于人手?
&esp;&esp;他还在努力攒钱,给花奴买外宅,他明明已经快要攒够了。
&esp;&esp;谢灵玉再也顾不得其他,火急火燎地别了温初弦,直接回了家门。
&esp;&esp;他阴差阳错
&esp;&esp;从谢灵玉考不过院试的那一刹那,长公主就已对他失望透顶。
&esp;&esp;这个小儿子怎样都无所谓,长子谢灵玄才是长公主打造的最完美的一块白璧,容不得生出一点点瑕疵来。
&esp;&esp;温芷沅被谢灵玉胡乱指责了一通,还在哽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