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边说已经抱起了她的腰。
&esp;&esp;温初弦双脚离了地,惊呼一声,被摔在匡床罗帐中。
&esp;&esp;他从前说过她越躲他就越想毁了她,此刻他俯身靠近,她不敢躲闪,却又不得不躲闪。
&esp;&esp;谢灵玄也不知从哪学来的好本事,把她弄得衣衫凌乱发丝乱飞,自己的那身官服却半点褶皱也没有,拿捏的分寸恰到好处。
&esp;&esp;她不知道他怎那样重欲。
&esp;&esp;温初弦不冷不热地提醒他,“时候已经到了,该走了。不然要误了正事了。”
&esp;&esp;他怎肯放手,“你便是正事。”
&esp;&esp;温初弦只得任自己的脖颈平白又多了数个红痕。她冷哼一声,两只手推在他的心口上,无情地道:“……夫君白日里还纠缠不清,知廉耻么?”
&esp;&esp;谢灵玄滞了滞,竟听她说这个。
&esp;&esp;记得,这句话是他曾说她的。
&esp;&esp;那会儿还是在谢府中,他刚变成谢灵玄,温初弦总是死缠烂打地给他送东西,跟个小尾巴似地追他个不停,惹得他实在烦厌了,才叫人给她递了不知廉耻四字……没想到时候过了这么久,她还记得。
&esp;&esp;谢灵玄哑然失笑。风水轮流转,自己竟也有被反过来说不知廉耻的一天。
&esp;&esp;他神思一飘远,温初弦便趁机如滑鱼般从他手中逃脱。
&esp;&esp;她拢了拢凌乱的头发,那张狐狸似的芙蓉面上流露不屑,还有极轻极轻的哼,是故意说这话来讥讽他的。
&esp;&esp;谢灵玄不怿地抚额,随手勾住她的一条裙带,将她连人带腰地带回来。男女之间体力悬殊,他毫不费力就可以将弱骨纤形的一个她锢在榻上,跟摧折一朵白山茶似地简单。
&esp;&esp;“还动?”
&esp;&esp;温初弦挣扎了半天,却只是困徒之斗,水汪汪的青眸空盲地瞪他,敢怒而不敢言。
&esp;&esp;谢灵玄目色如霜,直等她的力气耗尽了,才问,“弦妹妹,这是还记得你那玄哥哥?”
&esp;&esp;纱幔轻动,清晨的凉风拂过肌肤,透骨凉。
&esp;&esp;他问话喜欢一针见血地问。
&esp;&esp;温初弦的头抬也不是,低也不是。她晓得怎样回答才能愉悦他,可却偏偏反其道而行,逢场作戏地讲,“是啊。十三年的青梅竹马之谊,刻骨铭心,怎能轻易忘记。”
&esp;&esp;“刻骨铭心。”
&esp;&esp;谢灵玄尾音微卷,风平浪静地回味这一句。他扬起一个冷色的笑涡,捉住她竭力躲闪的下巴,轻蔑玩弄几下,讲,“那你是想说,我虽得到了弦妹妹的人,却永远得不到你的心?”
&esp;&esp;得到人却得不到心——这是佳人才子话本子上常见的一句话,如今用来形容她的心情确实很贴切。
&esp;&esp;她道,“是呀。夫君是夫君,竹马是竹马。初弦真正爱的人,永远都只有玄哥哥一个。”
&esp;&esp;谢灵玄眼色微暗。
&esp;&esp;定了定,还是牵住她的手,如月光流水般温柔说,“是么?我此生能得弦妹妹的色相,已经很满足了。”
&esp;&esp;温初弦道,“多谢夫君宽怀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