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去的记忆,原本是我最欣慰的,如今……却成了我最痛恨的……”
她的话令他感到不解,怎么会平白无故说出这番荒唐的话语来?
“公子——要不要来算个良辰吉日啊?”一个发须半白的小老头坐在一个卦摊上朝着陶韬喊道,卦摊上面挂着面白巾,上面写着“半仙”二字。
陶韬笑着摇了摇头,这老道怕是误会了,陶韬看了看背上娇滴滴的可人儿,这误会若是真的就好了。
走了几步,陶韬又鬼使神差般地返回到了卦摊:“大师,你算卦可准?”
“那是当然,你不信可以问问方圆百十里的人,老夫算卦,最准!”小老头自信道。
“那可否帮我算算我与身后的小姐缘分如何?”陶韬将萧笑放了下来,一齐坐在了老头儿前面的板凳上,萧笑倒靠于陶韬的肩头。
“嗯,我看看哈。”老头折腾了一会儿面前的乌龟壳一脸惊奇地叹道:“公子与小姐还未成亲?”
“没有。”陶韬心想这大师怎么这样问?
“怪哉,怪哉。”
“怎么啦?大师?”
“按卦象上面看,公子与小姐应该早就喜结连理了才对,公子可容老夫我观一番手相?”
“好。”
老头看了又看,而后又一脸沉重地观察了萧笑的面容半天,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大师可是看出什么了?”
“公子的命倒是平常,却似乎受这小姐所扰,所以不知命向何处归。可这位小姐,身缠厄运,实在不详!然而老夫欲测其他,却难以勘破,仿佛她的命格在时时变幻,又逃不出命定之劫,奇哉,怪哉,老夫还是头一次见如此奇怪的命。”老头皱着眉头,莫不是自己看相算卦的本事还是差了些?
“荒唐,一派胡言,小姐乃富贵之人,温柔娴致,何来的厄运?何来的不详?我看你这老头分明就是摆摊骗钱的。”陶韬气愤地背起萧笑便要离开那摊子。
“公子不信可拿小姐的生辰八字去别的摊上测一测,便知老夫绝无半句虚言。”
“呵——”陶韬不信,可是这话却让他感到难安。
回到侯府。
“小姐——”阿珠看着陶韬将自己小姐给背了回来,吓了一跳。
“小姐喝醉了。”陶韬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将萧笑放在床上解释道。
“将军可真不会照顾人啊,怎么能让小姐喝醉成这样呢?”阿珠抱怨着:“烦劳将军再照顾下小姐,我去煮碗醒酒的汤药来。”
“好。”这让陶韬怎么解释?说是你家小姐酒量太差?
许是那酒的后劲,陶韬看着躺在床上的萧笑泪痕未消,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一也阵火辣辣的,他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抚摸眼前人的面庞。
突然萧笑动了,一手将陶韬的手抓住,睁开眼睛,懵懵地道:“小……小将军?”
陶韬傻傻地看着萧笑,就由着萧笑抓着自己的手。
眼眸又慢慢地合上,手也滑落了下去。
又睡着了?刚刚……
陶韬不敢再动了。
而后,他向阿珠讨要了萧笑的生辰八字。
听说城中今日出了个怪人,拿着一份生辰八字跑遍了全城的卦摊,挨个要老道们测算,可结果无不是“不详”二字。
有一老道,看了眼生辰八字道:“此人的命,我等凡夫俗子算不得,折损寿元,公子请回吧,天机不可泄露。”
还有一老道测了半天没测出来。
还听说啊,此后不久,城中所有算卦的都卧床重病不起,唯有那个没测算出来的和那个不愿意测的没事。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吗……可不详又如何?命不好,我陪你一起与命搏。”陶韬这个傻小子最终还是不愿意放下这一段一厢情愿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