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整件事中,死亡的工人,却是最不好安抚的,赔钱似乎并不能平息那些家属的怒气,天津工人丧生的有三十八个人,三十八人都有家属,他们在其他工人回去工作后,仍然在府衙门口等侯。
杜心五和后到的载沣每会去看一眼,回来后都叹口气,载沣有些沉不住气了,今天一回来怒道:“这些刁民,他们想要干什么?难道还想要谁死了才甘心吗?”
“他们不过是望血债血偿。”我淡淡地道。
“怎么可能,官兵也死了多个,我们又找谁去偿?他们到底想要如何?”载沣有些不耐的道。
“可过他们了?”杜心五问道。
“问了。赔钱。不要。命也不要是在那儿耗着。”载道。
我皱着眉头道:“即不要钱。也不要命。他们要什么?”
杜心五也有些不理解了。他们这样围着府衙。想干什么?我们都同样在考虑着这个问题。忽然我地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声音。问道:“五弟。你地人都在那儿驻着?”
“城外。怎么了?”
“可有什么不妥地事情生?”
载沣听着这话。歪着脑袋想了想:“那倒没有。不过有些奇怪地是。最近经常有些女人到外面晃悠。”
“女人?什么女人?”
“看起来都有些不太正经,这在以前的军营里也有生前绿营兵驻扎的时候,也会有些暗娼到附近去晃着揽生意。”载道。
“你的人可有召过?”
载沣摇了摇头道:“我下了严令的,他们不敢。”
我的手心里忽然出了许多汗,我捏了捏掌心,道:“五弟,你马上回去,这几日小心些你营里查一遍,一定要每一个人都虑一遍。”
“姐可是想到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道:“不太确定过小心些的好,你快回去。”
载沣急匆匆的走了心五不解的道:“格格,可是有什么事?”
“我猜天地会或义和团有人混在那些死家属里,我担心会有人要挑事儿。”我带着重重的忧虑道。
杜心五皱了皱眉,道:“格格,你且小心些,我再去看看,若有练家子,我会叫人盯着。”
我摇摇头道:“那些人不一定是练家子,义和团在天津的人马早就跟着刘十九去了台湾,可是天地会不一样,他们太有组织性了,也比义和团的人谨慎,他们不会安排能让我们起心的人。”
杜心五忽然笑了起来,道:“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那么他们一定是最不引人注目,再平凡不过的人。”
我稍一愣神,也回过神来,不错,若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必定是最不想引人注意的那个人,我看着杜心五离开,却仍有些不放心,可是却又不好跟着出去,便只得在房间里耐着性子等着。
天快黑时,杜心五回来了,一进门就在笑,道:“格格,真让你给猜着了,是天地会的人。”
我松了口气,笑道:“只要知道是谁在捣鬼,那咱们就能对症下药了。”
“格格打算怎么做?”杜心五问道。
我笑叹道:“这天地会,我还真是没法子对付,他们永远都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凡是大清的朋友,就是他们的敌人,大清的敌人就是他们的朋友。”
“不能说服吗?”杜心五问道。
我笑了笑,道:“杜大人,我知道,你一向觉得天地会应该都是些英雄豪杰,不过你不要忘了,他们真正出的英雄,都在一百多年前,不是现在,现在的他们若真是为国为民的英雄,也不会在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