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被他捏得不自在,感觉俩人像是在众目睽睽下进行了某种连接。他与。熙。彖。对。读。嘉。只能猛灌几口啤酒,假装自己是喝酒上脸,才会脸红到不正常。
这会儿甄凯楠突然朝他俩看过来,眼神里满是探究。何意便低头猛吃东西,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贺晏臻倒是十分大方,听到这话,他抬头冲甄凯楠笑了笑。
“何意做兼职的那个雪场。”贺晏臻知道他担心什么,故意强调说,“我们就是在那认识的,我有雪场的贵宾卡,何意在那收银。”
甄凯楠:“……”
彭海:“??”
“我们算是一见钟情。”贺晏臻不等别人问,也不管别人想不想听,径自道,“第一次见面,学长就请我去玩。后来为表感谢,我还教了他滑雪……”
何意正害羞地低头吃东西,听着听着凌乱了。
第一次见面请他出去玩?是指那两块钱的摇摇车吗?
还为表感谢教自己滑雪?那天明明还记仇呢!
何意:“……”
他慢吞吞转过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贺晏臻,嘴里叼着一块羊肉。
“是吗?”
“是的。”贺晏臻在桌子底下攥了攥他的手,随后回过头与他对视,眼神里带着一点似有若无的挑逗,说的跟真的似的。
“学长,我那时候就在喜欢你了。”
甄凯楠一晚接受两次暴击,回宿舍的时候还有些晕乎。
“你们那时候就认识了?”他不死心地问何意。
何意也晕,他今晚为了掩饰不自然一直在猛吃猛喝,虽然啤酒度数低,不至于喝醉,但脑袋一直是晕的。
彭海哼着歌去了洗手间,何意便倚在床铺的扶梯上,等着排队刷牙。
甄凯楠没头没尾地问了这样一句,何意艰难地想了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是。”他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怎么跟甄凯楠解释,索性依着贺晏臻的话道,“我跟他学了半天滑雪。”
甄凯楠说:“我也会。”
何意酒后脑子反应慢半圈,听着迷糊:“……嗯?”
“我也会滑。”甄凯楠看着他,语气平静又绝望地说,“我也能教你。”
寝室里骤然安静下来,何意混沌的思绪被这句砸得一个激灵,登时警醒过来——他疑惑地眨了眨眼,从甄凯楠严丝合缝的表情里,读出了一点压抑的不甘。
空气渐渐凝滞,何意张了张嘴,神经渐渐紧绷起来,生怕甄凯楠一时冲动再说出什么话。他并不擅长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如果甄凯楠说了什么,自己便只能设法换宿舍了。
虽然这个宿舍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但何意更清楚贺晏臻想要什么样的恋爱,他掂量了一下,感觉自己能给得起。
寝室门“吱呀”一声,新舍友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