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荣幸”
“你说的都是我不知道的,你知道的全是我没玩过的。”
“我记得”带你钻未完工的地铁道时把你丫乐得够呛。
“可是那年我成绩下来了。”
“是,我也记得,从年级第一变成了第二嘛”
田恬无视他的嘲讽,继续说道:“我母亲找老师谈话,想了解我平时在学校都和谁接触,然後……”
“然後就发现你是被我这个‘坏学生’带坏了是不是?”陈圆圆替他说完,“瞧瞧,这就是咱俩的不同,我们这样的学生就怕老师找家长,我爸也最怕老师找他,可是你的家长还主动找老师,这就是差别啊。
每回我爸开完家长会就拿你说事,让我多和你接触,多学学你,可是你瞧,你的父母连对友谊的定义都和我的不同,我只能和比我还差的人混在一起,才能不被瞧低呀。
你有什麽可道歉的呢,都过去这麽久了。
再说,这个社会不也就是这样……人人都想往上走,对比自己好的心向往之,这很正常不是吗?也许当年我生气过,但现在都明白了,我们叙旧,就提点愉快的不好吗?为什麽你总要……”说到这,陈圆圆的脸已经全红了,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又输了。
田恬还是那麽镇定,即使被陈圆圆明著暗著讽刺,他也依然保持著微微要笑的表情,甚至眼中的光彩还随著陈圆圆的不镇定而一点点亮起来。
“你还在生气。”
“没有。”
“你有一点说错了。”田恬又说。
陈圆圆没有看他。
“不是‘友谊’,是‘爱情’,现在也不是‘叙旧’。”他著重强调著那几个词。
陈圆圆睁大眼睛转过头来。
田恬继续说道:“那个寻人贴写得很清楚,我称之初恋。你是我的初恋。”
……
从医院出来时阳光已经很耀眼,不知不觉竟在病房呆了一个上午,如果不是护士进来提醒说病人该吃午饭了,他还没有自觉。
告别时陈圆圆心里有点不安尤其当门慢慢关闭,隔著护士的身影看到田恬半坐在床上,虽然仍柔柔笑著,但眼里都是依恋和眷念。
那是对往昔的怀念,而并非单独对他──陈圆圆反复这样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