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向来重文轻武,不时会有书生对着后面来武举的人指指点点,神色看上去颇为不屑。
文官对武官的压制是全方位的,君主害怕武官拥兵自重,一直在削众将军的兵权,武官的俸禄又是文官再掌管,现在已经发展到同级官员里,武官要向文官行礼的地步。
若不是科举这条路走起来太不划算,林羽泽也不会选做武官。
那些外子也不是瞎子,看得出这些书生看不起她们,所以来武举的人也都绷着个脸。
有几个脾气不好的已经眼神不善的瞪向几个动静大的书生了,现在大家都没考上,皆为平民,谁也不怕谁。
林羽泽两人为了不太引人瞩目,没穿军官的常服,穿着老百姓的布衣。
可你不去找麻烦,麻烦却非要来惹你。林羽泽同窗不少,就算很久没联系了,仍然有人认出她来。
“诶?这不是林羽泽吗?”
两名书生走过来,惊讶的看着穿着劲装的林羽泽站在武举的人群中。
“你不会是放弃读书选择去舞枪弄棍了?”
林羽泽不想理他们,这两人在乡塾时就喜欢找茬,任你说什么,她们都能扯到刺激你的话题上,以能让狗娃变脸为最大乐趣。
林羽泽直接假装没听见,继续看着天发呆。
两人却不依不饶起来,林羽泽傲慢的行为触动了她们读书人敏感的自尊。
“哼,当时我就说你考不上,你除了策论还行,其他能看?枉老师还说你将来定会考上。”
林羽泽挠了挠耳朵,继续无动于衷。
“傲什么傲,以后就算考上了,在文官面前还不是低三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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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两个人说话声音不小,周围不少人的眼睛看过来,许多武举者脸上有了怒色,却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两人说的是事实。
打了个哈欠,赶了一天路,林羽泽觉得有点困了。
两人见以往屡屡奏效的手法对林羽泽毫无效果,“你!你等着,以后——”
“咔咔。”
张喜凤按着拳头,关节作响。
“你们两个,再多说一个字,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张喜凤为了武举,坚持练习骑射数月,现在身上一身腱子肉,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壮,也够两个文弱书生喝一壶了。
把人吓唬走,张喜凤不解道:
“老大,她们这么嚣张,您干嘛忍着?”
真的困了,林羽泽又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谁说我忍着了。”
“那您怎么不给她两一点颜色瞧瞧。”
“你会在意路边冲你乱叫的两条狗吗?”
张喜凤歪头想了想:“会,我会抄棍子打狗,敢对老子嚷嚷。”
林羽泽:“”
林羽泽:“好,那换个,比如不如狗的那种,两只土拨鼠对你叫嚷。”
张喜凤:“土拨鼠是啥?”
“一种会怪叫的老鼠。”
“哦,老鼠,那我不屑得管了。”
张喜凤也意识到林羽泽是在讽刺那两人了,自然顺着她说。
站在不远处的两书生脸色青绿,竟敢说她们不如狗!可是鉴于张喜凤刚刚那一脸凶相,两人合计这账记下了,等以后再算!
林羽泽等的实在无聊,干脆席地坐下,要不是被盯着不放,她连讽刺都懒得去说。
不过如果她真是狗娃的话,一定会很生气。
翻看记忆,看得出狗娃非常用心的在读书,一心科举,却败于现实。科举屡次不中,让她非常痛苦,又怎么经得起别人恶意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