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娄初白身后,月色低沉,静谧的寝宫里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娄初白,桌面上的模型微微闪过一道红光,黑影静悄悄地立在娄初白床前。
这道身影极为高大,黑压压的影子压在床上之人的身上,密不透风地笼罩着少年。
若是娄初白此刻睁开眼睛,便会看到床头立着的正是之前在宴席上看到的那个洲楚使者,只是脑中受到酒精的侵扰让娄初白整个人晕乎乎地倒在床上。
刚刚楚红点上的香薰已经彻底发挥了它的功效,娄初白意识模糊地想要睁开眼,但薄薄的眼皮像是沾了水似的沉重,让他只能睁开一道模糊的缝隙。
透过这道缝隙他终于意识到有人立在他床边,乱成一团浆糊的脑子也更加不清醒,潜意识便把这道身影当做了娄湛。
含含糊糊地吐出两个字:“皇……*?”每个字像是在心头滚了滚又刷上一层糖霜最后才经由这张软嫩的小嘴说出,让宇文铭城心头一跳。
宇文铭城走到香炉旁,用手指蘸取了一抹香灰放在鼻子下面,“春梦?”
在皇室被覆灭后,常年混迹在各种环境中的宇文铭城很快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春梦,一种很是稀少的春药,相传是天澜的一位医仙过于思念亡故的妻子特意制作的春药,能让中药者沉浸在幻境中,与心爱之人共赴欢乐。
想到有关的传闻,宇文铭城唇边勾起一抹弧度,随手关掉香炉。他用一种毫不掩饰的视线打量着床上不断梦呓着的娄初白,他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绝妙的主意。
嘴角扬起的恶劣微笑更是让宇文铭城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疯狂,他一把捞过娄初白,接着再把他正对着桌上的机甲模型。
另一个人突然逼近的气息让他有些不舒服,娄初白费力地想要睁开双眼看看是谁,可是一切都徒劳无功。
绵软的四肢想要推开身上的轾捁,可是很快便因为酒后的酸软而变得安分下来。
等到一吻结束,娄初白疯狂地呼吸着外来的空气,整张脸因为缺氧变得红彤彤的,终于逃离了窒息的阴影,娄初白不清不楚地吐出几个字。
“谁?……是**吗?”
断断续续的文字让宇文铭城握住娄初白手腕的力道有些加重,直到少年的一声痛呼让他渐渐回过神。
他的眸中划过一道狠意,但很快便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宇文铭城身材高大,娄初白刚刚及笄的小身板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巨大的体型差异在外人看来或许会格外诡异。
娄初白就好像他怀中的一个大型仿真人偶,“闭嘴。”
言辞冷漠的低呵不仅没有成功让娄初白闭上嘴巴,反而激发了他心中的叛逆,继续说着那些让宇文铭城头痛欲裂的话语。
他索性不再多言,直接从源头解决这个让自己恼怒地来源。
微弱挣扎只是徒劳,就好像蜘蛛不会放过黏在网上的猎物,猎物在蛛网上的无助挣扎也不过是加剧了收束的蛛网。
“你喜欢娄湛?”一种古怪又带着丝疯癫的腔调让阴影中的宇文铭城说出来,带着些不可名状的怪异。
他的视线落在露出的那段洁白的腰肢上,娄初白没有反驳,亦或者是没有心思关注宇文铭城到底讲了什么。
娄初白的神色迷离,似乎遇见了什么难题,有些不解、有些迷茫。
如果他此刻抬头看看或许会被宇文铭城古怪的表情吓得一跳,但此刻的他全然不知外事,一副懵懂无知的天真之感。
恍惚间,宇文铭城仿佛看见了小时候那个白团子一样的娄初白,心里下意识柔软了一瞬。
【你——这——他?】系统不可置信地说不出话来,它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宇文铭城——这个前世杀死娄初白的元凶,为什么会出现在娄初白的床上。
而且他们是什么时候背着它就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