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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徽帝站在宫城上眺望城门方向,将士们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云霄,整个京城都听到了,自然也传到他这里来。
倘若火药还没有做出来,这也不过是虚张声势,但现在不同了,庆国的腰杆挺起来了,这股气势往后只会更盛!
他们庆国,站起来了!
“攸宁好好在庄子上待着的吧?”不怪景徽帝担心,实在是闺女太能折腾了,而且一折腾就是大事。
火药配方是弄出来了也得需要时日准备材料,以及上手制造,这时候关键是稳住越国,别等武器没做出来人家就打过来了。
“回陛下,驸马那边来信说公主很乖。”
景徽帝默了,他都快要不认识“乖”这个字了,他闺女动不动就提刀干大事,那是乖的样子吗?
他把手放在城墙上,拍了拍,叹息,“等越国人一走,攸宁做什么朕都不管了。”
刘正:……似乎陛下您想管也管不了。
……
两万兵马沿路列队恭送十里,越国人不但没觉得被重视到,反倒走得有点战战兢兢,此时的他们就像是一群羊走在狼群里。
直到走出三十里,身后再没有庆国将士,豫王就叫人停下来就地歇息。
“王爷,这里是庆国有名的鬼山,属下建议先过了鬼山再歇息。”
豫王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他偏不信这个邪,“这都是庆国人以讹传讹,真有什么,用火雷炸了就是。”
不得不说,越国人仗着火药武器高高在上惯了,已经盲目相信火药无敌。
最后,那位将军不得不选了个空旷的地方停歇,两个世家子早就拉着庆国送的美人在马车上作乐,豫王倒是难得的清静。
山上,裴延初后悔了,他以为公主至少已经安排人提前埋伏好了的,结果到了才发现真的只有他们几个!
两个女人一个六岁孩童,外加他和陈子善两个男人就敢跑来劫越国人,谁给公主的脑子?这么敢想,还敢做。
“公主,我认为我们该从长计议。”裴延初转头去看楚攸宁,一脸严肃。
“我喜欢从短来议。”楚攸宁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咔嚓咔嚓啃着野果子。
这个季节山上的野果子很多,她精神力一扫就摘了不少。
裴延初:“……”
他想问沈无咎,有这么个媳妇是不是很头疼。
“公主,咱们这点人能做什么?”裴延初换了个方式问。
楚攸宁扫了眼她的队员,“搬东西?”
裴延初看了眼归哥儿,“搬东西人手也不够。”
楚攸宁看向官道对面山的某个位置,“足够了。”
“我能帮忙的。”归哥儿举起小手,衣摆还兜了一捧覆盆子,山里时不时传出一声恐怖的乌鸦叫声,但是有公主婶婶在他就不怕。
裴延初:……这么小的孩子能保证不哭闹就是帮的最大的忙了。
“我也可以。”沈思洛不愿被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