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孙钩一句谢也没说,匆匆往店后的茅厕跑。而裴舜卿抱着应娴从店门口出去,没走出一段,应娴见他在旁边玩耍的孩子手中买了好几个大炮仗,然后抱着她绕到店后头那个茅房。
&esp;&esp;孙钩的声音从茅房里面传来,裴舜卿嘴角一勾,将炮仗点燃,全都扔进了茅房那个粪池里面去了。
&esp;&esp;砰砰的炸裂声混合着尖叫和怒骂,孙钩气急败坏的大喊后,好像是从茅房跑了出来,在一旁作呕。
&esp;&esp;浓郁的臭味弥漫,应娴不用看都知道墙那边是一种什么样的惨烈状况。
&esp;&esp;而做完这一切的裴舜卿抱着应娴赶紧溜了,走到大街上之后,他先往自己身上嗅了嗅,然后往应娴身上嗅了嗅,最后松了口气说:“还好还好,没惹上臭味。”
&esp;&esp;他掸了掸袖子,什么都没发生似得抱着应娴停在小摊子上看头花,应娴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开口问他:“你让那个人喝茶,就是为了让他上茅房?为什么你这么熟练的样子啊?你是不是曾经做过这种事?”
&esp;&esp;裴舜卿摆摆手:“……惭愧惭愧,年少不懂事时做过几次。”
&esp;&esp;应娴:“……”爹你说的对,我还是太年轻了。
&esp;&esp;我的妻子复活了也变小了15
&esp;&esp;孙钩茶楼挑衅裴舜卿,一场诗文比试惨遭落败,之后又在茶楼后头的茅房被人炸了一身的秽物。这事传得飞快,隔天裴舜卿去上朝,同僚们就围了上来问起他这回事。比起两人那个诗文比试,大家更想知道的是孙钩那一炸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esp;&esp;裴舜卿正气凛然的道:“这事我也不知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能是附近的孩童玩炮仗,不小心波及到了孙大人吧,当时我因不想与他纠缠,很快就离开了,所以对于这件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
&esp;&esp;有人道:“那你还不知道吧,那孙钩一身秽物,臭不可闻,把整个茶楼的人都熏跑了,孙家来人把他带回去,一路上人人退避三舍,没一个敢接近的,你瞧今天大朝会,他都称病没来,也不知道是真病了还是觉得没脸见人不敢来。”
&esp;&esp;又有人道:“裴大人,那孙钩说,炸茅房那事是你做的?”
&esp;&esp;裴舜卿还没说话,旁边几位大人就替他开脱起来,个个都笑着摇头,“那孙钩平日里就行事轻狂,恐怕是因为被裴大人赢了一回,自觉丢了面子,才要攀扯污蔑裴大人。”
&esp;&esp;“是极,裴大人有容人之量,温和大度,向来风光霁月,不轻易与人交恶,怎么会去做这种无耻之事呢,依我之见,定是那孙钩污蔑!”
&esp;&esp;“唉,如今的年轻人,如裴大人这般脚踏实地的可真是不多了,有些人要不是靠着祖上荫护,怎么能有如今的官位。“
&esp;&esp;还有人忧心忡忡悄悄与裴舜卿说:“我说裴大人,你可得小心孙家,孙钩这人睚眦必报,尽管这事不是你做的,他恐怕都得算到你头上,你可得小心他之后来报复。”
&esp;&esp;“多谢各位提醒,我会当心行事。”裴舜卿一脸纯良的谢过诸位热心同僚。
&esp;&esp;转头,下朝后皇帝私底下召见他,问起这事,肯定的说:“你做的吧?”
&esp;&esp;裴舜卿还未答,皇帝就道:“不说真话就是欺君之罪!”
&esp;&esp;裴舜卿于是毫无压力的笑道:“皇上圣明,正是臣做的。”
&esp;&esp;皇帝:“亏你就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口了。”他说完就忍不住笑,十分八卦的朝裴舜卿招了招手,“唉你知不知道,孙钩被人抬回孙家的时候,一整条街上都没人走动,可把孙家人臊的慌。”
&esp;&esp;“臣知晓,因为臣特地在附近的一家酒楼二楼看着。”裴舜卿摇摇头,“看一眼,胃口全失。”但是和他一起的应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好像完全没有被影响,还平静的吃掉了三碟下酒菜。
&esp;&esp;“哈哈哈~朕还道你娶了应娴这几年,修身养性,不做这些事了,现在好了,知道你还是从前认识的那个裴舜卿,朕就放心了。”皇帝十分欣慰。
&esp;&esp;“臣定不会辜负圣上期望,再接再厉。”裴舜卿答道。
&esp;&esp;皇帝一瞬变脸:“但是你搞出什么事,朕可不会给你兜着,你看着,过几天就肯定要有人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