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黑马汉子声音之大,穿透高墙,直直传到一干将士与首领耳中。城墙之上的金甲男子听了,目中愤怒,但又不敢言语,只得压在心中。
&esp;&esp;倒是一旁的银甲男子,神情淡漠,目光一直落在场下,似乎对于这种激将法早习以为常。
&esp;&esp;“贼汉,休要猖狂!”
&esp;&esp;这时只听得场下玄甲将军一声大喝响起,驾着马儿,举起手中的□□直奔黑马而去!
&esp;&esp;“驾!”
&esp;&esp;黑马汉子同时一声低喝,收紧马腹,拉着缰绳,提着长刀驾马迎去。
&esp;&esp;两道奔驰的骏马以追风的速度向前,不过两息时间,二人便迎面相交。
&esp;&esp;“叮!~”
&esp;&esp;一声兵刃相交的清脆声响起,长刀砍在银枪上,激起星星火花。
&esp;&esp;这长刀之上的力量太强,远超过他的想象中,玄甲将军只在接下长刀那的一刻,便深深感觉到了这不可抗拒这力量,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他不得不伸出另一只手,双手握着银枪。
&esp;&esp;“磁磁~”声响过,长刀自银枪上滑过,发出刺耳的声响,将举枪的玄甲将军压弯了腰。
&esp;&esp;胯下的马儿一只飞奔着,二人终于擦过。
&esp;&esp;玄甲将军拉了马缰,回马再看时,目中露出忌惮。这人力量好大,远超他的想象。这样的差距,不是用招式就能战胜的,但他既然出来了,定当拼了命也要战到底!
&esp;&esp;玄甲将军握着银枪的手因为刚才的用力过度,此刻不由的颤抖着,就连他拉着缰绳的手指也在不停的抖动。但看对方又一次勒马前来,他目光一凝,咬牙举枪冲了过去。
&esp;&esp;这一次,长刀再次落在银枪之上,原本就已经乏力的老将对于这更加重了几分的力道毫无抵抗之力,手掌一麻,五指便不由的被那强力震开,手中银枪顺势滑落。
&esp;&esp;就趁此时,那长刀顺势挥下,直向老将头颅扫去。老将毕竟身经百战,在兵器落地的一瞬间就弃马落身下地,堪堪躲过那挥来的一刀。
&esp;&esp;一刀落空,黑马汉子手握刀柄,翻转之下,再挥而过,只闻一声惨烈的嘶鸣声,一道殷红的热血喷涌而出,那匹棕色的马头与身已经分裂,只瞧那无头马身塌了下来,马头已经滚落一边,带着一条刺目的殷红落在所经之地。
&esp;&esp;玄甲将军已经拿回了银枪,枪杆上已经被砍出了残缺,他站在黑马之前,不及马高,他丢了战马,已经相当于输了一半!
&esp;&esp;城墙之上的金甲男子见此,神色紧张,低声念道:“这可如何是好?不如让慕将军回来吧!”
&esp;&esp;“不行!”身边的银甲男子立马否定道。“你当战场是什么地方?你读书的私塾?还是你家里蹴鞠场!?既然应了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岂有怯战的道理,第一场就怯战,那还不如投降。”
&esp;&esp;金甲男子无话可说,看着场下,神色异常紧张严肃。场上的这位将军可是他爹老友,他粱家左膀右臂,若真少了慕将军,他粱家就又少了一大支柱。
&esp;&esp;场上,黑马汉子驾着马围着那玄甲将军奔跑了起来,没有动刀的意思,但却是满满的讥讽与嘲笑。
&esp;&esp;玄甲将军自然无法容忍敌军如此挑衅,他提枪而上,枪头直向黑马上的汉子。
&esp;&esp;黑马之上的人丝毫不惧,等着那枪来临,只举刀挡来,然后刀身转动,侧挥一刀,整个长枪自中间断开!他紧接着挥刀划过玄甲老将身前。玄甲老将往后一个闪躲,倒了地上。
&esp;&esp;这回黑马之上的人没有丝毫犹豫,马踏前一步,手中的长刀接着挥起,只听的一声重物砍入肉块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颗骨碌碌的圆头滚动的声音。
&esp;&esp;“慕将军!”城墙之上的金甲男子低声叫道,眼里有悲痛,但转而继为满眼惧色。
&esp;&esp;此时黑马汉子举刀向天,任那刀锋上鲜血滴滴落下。
&esp;&esp;在黑马汉子举刀同时,其身后远处传来一片震耳欲聋的叫声。
&esp;&esp;“逮!逮!逮!”
&esp;&esp;那数万士兵的一齐叫喊,带着汹涌澎湃的气势,直欲撕破苍穹。
&esp;&esp;然后闻的远处传来三声擂鼓,鼓声过后,一声大喝,数万士兵齐齐举起手中的兵器。从城墙之上看,只见远边一片黑云压来,带着震动大地的脚步声,扬起漫天尘土。
&esp;&esp;金甲男子扶在城墙上的双手紧握成拳,目中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