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围的黄沙地上长着许多枯草,如今随着他马嘶倒地的声音,那枯草里忽然钻出了三四个蒙面的斥候,那斥候都长的高大异常,身上裹的毛皮都沾满了黄沙,只有手上的弯刀反射着干涸的血色。
&esp;&esp;谢萦怀弃了那花俏的折扇,将自己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
&esp;&esp;他也不问来的人是谁,拔了长剑就糅身而上。
&esp;&esp;谢小侯爷武功不低,脾气更是不低,他这一路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气,几剑就将面前的斥候割断了喉咙。秋水一般的剑刃上沾满了殷红的血,谢萦怀一抖,那剑上的血就全部震落了。谢小侯爷将剑收起来,想要去牵那马,却看那马因为被削了前蹄,趴在地上已经要断气了。
&esp;&esp;谢萦怀只得弃了马,只身去了那城门下边。
&esp;&esp;城墙上有士兵巡逻,很快有人就发现了走到面前来的谢萦怀——谢萦怀在黄沙地里穿一身白衣裳,实在是惹眼的很。
&esp;&esp;城墙上的士兵已经搭弓引箭,指着城下站着的谢萦怀。
&esp;&esp;“城下是何人?”
&esp;&esp;谢萦怀从怀中摸出一方令鉴来,举起给城墙上守城的人看,“我乃邑宁侯谢萦怀,找令狐胤有事,速速开城门!”
&esp;&esp;听得下面那人自报家名,又见他报的出将军名姓,城墙上的守城军就道,“容我先去通禀将军。”
&esp;&esp;谢萦怀听到这一句话,就将令鉴收了回来。
&esp;&esp;一刻钟之后,城墙上指着谢萦怀的弓箭全部收了起来,城门打开,给谢萦怀让出一条通道来。
&esp;&esp;谢萦怀这一路风尘仆仆,就是白衣上沾着灰,那绝世的风采也没有减弱几分。
&esp;&esp;“侯爷,将军让属下带您过去。”通禀了令狐胤,那守城的人知道了谢萦怀的身份,说话都跟着客气了几分。
&esp;&esp;谢萦怀知道如今是令狐胤的地盘,容不得他放肆,于是他只是点了点头,就同那人进了城。
&esp;&esp;令狐胤刚从演武厅回来,喝了杯茶的功夫,就听有人向他禀报,说邑宁侯找他。
&esp;&esp;邑宁侯?
&esp;&esp;令狐胤问了来人的打扮与长相,就知道是那谢萦怀无疑。只是这谢小侯爷,千里迢迢从临安赶到这里来,是做什么?
&esp;&esp;“将军,邑宁侯带到了。”
&esp;&esp;门口的人禀报。
&esp;&esp;令狐胤放下手边的茶,“进来吧。”
&esp;&esp;门口进来的人果然是谢萦怀。
&esp;&esp;“谢小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嘴上说的话客客气气,令狐胤却连站都没有站起来。
&esp;&esp;谢萦怀走进来,看了一眼身后。
&esp;&esp;令狐胤就摆手,“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