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谦瞪聂长博一眼,连忙起身道:“回侯爷,犬子胆大妄为,在国子监犯了错,小人方才稍作惩戒,以正其品行。”说完就朝身后喝令道:“别碍了侯爷的眼,还不快下去!”
聂长博垂着头正要行礼退下,严辞却开口道:“等一等。”
“是……侯爷。”听见这话,聂长博已经开始紧张得发抖,出口已是颤音。
严辞往他身后的聂蓉看了一眼,轻哼一声。
“上前来。”他说。
聂蓉要扶,聂长博怕自己连累到姐姐,拦下她,自己忍着疼痛走上前去,躬下身来,战战兢兢道:“侯爷。”
严辞将他看了一眼:“你是夫人的胞弟?”
聂长博见他问起了家事,心里微微放松,回道:“是。”
严辞又问:“在国子监读书?”
“是。”聂长博回。
“犯了什么错?”严辞问。
聂长博默然半天,终是在聂谦发怒前将身上的那张卷子拿出来呈上,低头道:“舞……舞弊……”
眼看严辞已经看向卷上的朱批,想到那让人无地自容的罪名,又紧张解释道:“同窗要求,我……不敢不从……”
严辞很快弄明白事情原由,问:“同窗胁迫你助其答卷?”
聂长博点头:“是……”
“此事暴露后,你被处罚了?”
“是……休学自省十日。”聂长博呐呐道,声音几不可闻。
严辞又问:“你那位同窗呢?”
“写自省悔过文,并禁足三日。”
严辞冷笑了一声。
聂长博听闻这声冷笑,不由额头冒汗,紧张得连疼都忘了。
“那位同窗门第显耀?”严辞又问。
聂长博自小被教导祸从口出,后来又入了国子监,里面全是官宦子弟,轻易不敢得罪人,谨慎回道:“他姓谢,确实门第显耀,国子监内连博士都对他礼遇三分。”
严辞不屑地轻哼一声:“谢比尧那个宝贝儿子,被墨阳书院退了学,倒去国子监作威作福了。国子监那几个老东西,倒是越发庸碌,一片乌烟瘴气。”
聂长博一声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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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贤是当今丞相的老来子,他连谢思贤的全名都不敢乱说,没想到严辞竟直呼丞相谢比尧的大名,还对他儿子一脸不屑!
还有国子监的博士,五经博士乃是五品官员,国子监祭酒与司业更是堂堂四品礼部官员,德高望重,竟被他说成“老东西”,还说几位大人庸碌,这……这些话,他能听吗?
就在他吓得发抖时,严辞说道:“你文章不错,但如今会试重策论,你若有意,可试写一篇策论送至我府上,我看看能否将你举荐给陈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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